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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疾风暴雨下,他撑伞而来

如此大的转变,不仅是性格,更是安全感。

徐绍寒给安隅的安全感,哪里是一言半语便能说清楚的?

这夜的风有多大?

大到磨山的树枝被吹断,躺在了路中间,司机开车之际将车停在路边去捡了树枝这才反身回来。

一进屋,突如其来的温暖将安隅包裹住,紧随而来的是一个喷嚏出来。

徐先生见此,伸手,脱了她身上略微沾了雨水的大衣,伸手交给徐黛,随后牵着人进了一楼盥洗室,放了冷水给人洗了个手。

如此不够,她唤来徐黛说;“去放水,让太太泡个澡,温度不宜太高,快去。”

最后两个字,尽显急切之声。

反倒是安隅在身后道了句;“不急。”

“要急,感冒就不好了,”他说着,伸手牵着人往二楼去,将人送进卫生间内,话语温温道;“你卸妆,我去给你找衣服。”

瞧、多体贴的徐先生啊?

他将转身之际,腰间一双细腕落过来了。

如此主动的一个动作,让徐先生心头一惊。

半晌都没言语,低眸望向腰间的臂弯,才相信,哦、这是他的爱人安隅。

“怎么了?”徐先生问,话语温软。

安隅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摇了摇头,但未曾言语。

徐绍寒是懂的,他懂安隅的小情绪,懂她的摇头不言。

于是、这日。

他未曾转身,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背,缓缓的揉捏着,轻声细语道;“傻丫头。”

是傻的、安隅虽说手段狠辣,但尚未泯灭人性,尚未与身在臭水沟的她们同流合污,这是她最傻之处,也是徐先生最爱之处。

他在道;“佛只是个了仙,也是个了圣。人了了不知了,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

有些人自以为很聪明,却不知整日活在烦恼欲望的束缚中而不能自己。很多事情未来时起渴望妄执,已来时生非分追逐,去后复在心中念念不忘,全不知放下的快乐,而不断地以欲望自我烦恼束缚。

若心中还有放下的念头,便是还未完全放下。

闻言,安隅缓缓松开手心,即将落下之时,却被人抓住,只见徐先生转身,话语轻笑道;“来、抱抱。”

这并非一声尊询。

他说;“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这句话,可用在任何地方,人情世故,政场官囫、商场斗争,任何地方都可以用到,任何事情,进一步就要喜一寸,安安、你该高兴。”

她未言,或许说是不知从何而言。

徐先生似是并不需要徐太太的回答,他伸手,拍了拍人的背脊,话语柔和;“去泡个澡。”

他松开人,走了两步,复又停下步伐,回望到;“夜间想吃什么?”

安隅未多想,只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这是一句及其简单的话语,而徐先生却愣了一秒。

随即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安隅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想徐先生动手。

他能如何?

只能惯着。

不依着她,晚上哪儿能有自己舒坦的?

不依着她,哪儿能让自己尽兴?

与其说是依着,不若说是讨好。

成年人,对于自己欲望的追求总是无止境的,安隅知晓自己想要什么的同时也会怀自己。

而徐先生一席话,无疑是告诉她,人的欲望要适可而止,这样才能得到来之不易的欢乐。

对这句话,她深表赞同。

但赞同归赞同,实施起来稍有难度。

厨房里,徐先生煮了碗姜汤,而后这才开始找食材弄晚餐。

临近转点的一顿饭,注定是清淡的。

安隅将头发吹的半干寻到厨房时,徐先生正叼着跟烟将锅中的面条盛到碗里。

许是温度降得厉害,让他身上衣服从白衬衫变成了薄款针织衫,袖子高推,一手拿着锅一手拿着锅铲,唇边叼着的香烟且还冒着袅袅青烟。

安隅见此,站在门口,多望了这人一眼。

而徐先生呢?

视线瞟到安隅时,伸手及其快速的将唇边的香烟拔下来丢进了水槽里,挑开水龙头将香烟滋灭。

安隅见此,笑了。

有种自己是母老虎的感觉。

她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看着这人的动作,笑问道;“抽就抽,我又不说你。”

不说、是因为她自己也抽。

并非不碰这个东西。

所以没资格去说人家。

“要以身作则,”徐先生道,伸手将锅放回灶台上,一手端着一碗面条望着她问道;“在哪儿吃?”

“房间,”她未曾思考直言道。

徐先生点了点头,道;“过来拿筷子。”

对于磨山厨房的摆放,安隅是真的不熟悉,即便上次徐先生告知过了,她依旧是拉开了两个抽屉之后才找到筷子的安身之地,抽出两双筷子起身时,只听徐先生没好气道了句;“不长记性。”

确实是不长记性,长记性怎么可能不知道筷子放在那里?

这夜间,徐先生一手端着一碗面条上楼,而徐太太拿着两双筷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远远看去,像徐先生的小尾巴。

卧室内,徐先生将面条放在桌面上,安隅将筷子摆的齐齐整整的放在碗面上。

她正欲动手,徐先生转身下楼了。

在上来,手中多了碗姜汤。

“父亲给你打电话没有?”徐现身伸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自家爱人,

安隅伸手接过摇了摇头。

“明日跟我回趟总统府,”他道。

安隅恩了声。

这顿迟来的晚餐,有些清淡,安隅或许是真饿了,安安静静低头用餐,全程没有过多言语。

徐先生看的心疼,但到底是没打扰她用餐。

只是临了喝姜汤时,徐太太怂了。

偷摸摸的欲要蒙混过关,却被抓了现行。

徐先生说了两句好话之后没任何效果,只听闻冷着嗓子问道;“一碗姜汤罢了,能要了你的命?”

“烧心,”徐太太是如此答的。

“回头感冒了别嚷嚷,”他唬着一张脸恐吓着徐太太。

对于安隅,徐绍寒可谓真的是跟养女儿似的,叛逆的时候哄着,乖巧的时候稍加严厉。

以达到最佳效果。

你以为如此能吓住她?

想多了。

实在是想多了。

徐太太一边摇头一边往床上爬,且还一本正经道;“不嚷嚷就不嚷嚷。”

“、、、、、、、、、”操碎心的永远都是爹,这话,总归是有道理的。

这碗姜汤喝了吗?

喝了。

怎么喝的?

不便说。

总之,当徐先生端着碗站在床边恶狠狠的瞪着不听话的安隅时,是如此说的;“下次在叨叨、还如此收拾你。”

在外,她是女强人。

可归家之后,她是徐太太。

是他捧在掌心里的人物。

这夜间,宋棠与叶城留在殡仪馆处理接下来的事务,二人全程都未言语,心中所想之事,有些许相交点。

叶城想的是安隅,宋棠想到的是徐绍寒。

想的是哪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给安隅的温暖。

想的是哪个穷尽一生都在报复赵家的女人是如何被人融化的。

有些事情啊!

细想下来是如此的悲伤。

安和事务所里人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大概就是唐思和对于安隅那隐忍不言的爱。

她无数次看到唐思和眼中那泛滥的爱意,无数次看到他的隐忍不言。

可那些泛滥的爱意与隐忍不言在此时悉数算不得什么了。

夜间,离去时,叶城提议送她离开。

她点头应允,并未矫情。

只因夜深人静的,实在是不好打车。

却不想,二人将将迈入停车场,宋棠在角落里见到了那辆熟悉的s级奔驰,那诧异的眼眸中有何种情绪一闪而过。

随即,晃神之际,险些甩到。

若非叶城眼疾手快,她只怕是已经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拥抱了。

“怎么了?”叶城问。

“没,”她说,连忙将视线移开。

离去时,她透过后视镜望向停靠在阴影下的那辆车,心底五味陈杂。

凌晨一点的首都街头,有环卫工人正在清理街道。可凉风依旧,树叶照样还在飞舞,怎么潜清理显然都不够。

宋棠回到住所,才卸去一身的疲倦,将自己投身于沙发上,欲要就此到天明。

而确实,也如此了。

只是这夜间,她做了个冗长而又繁琐的梦境。

梦中景物频频变幻。

窗外的狂风暴雨逐渐停歇,转而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势顺着玻璃而下,丝丝细细。

磨山的景色在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样。

安隅以为,徐绍寒回来,她能睡个好觉。

实则,折腾完后,如梦之时,依旧是劳累至极。

整夜的梦境让这人晨间早早就醒来。

她醒了,难得的见到徐绍寒还在睡梦中。

随即,翻身,钻进了人家怀里。

潜意识中,徐先生伸手将人往跟前捞了捞,抬手压了压她后背的被子。

仅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能看出安隅在其心底到底是何等重要。

安隅睁着眼,缓和自己的情绪。

良久之后,在又翻了个身。

好了、将徐先生闹醒了。

安隅睡觉是及其安稳的,夜间偶有翻身,但不会频繁,极大多数时候睡着之后再哪里,醒来依旧。

短时间内频繁翻身,徐先生醒了。

宽厚的大掌捏了捏她的爪子,嗓音沉沉;“醒了?”

“恩、”她浅应。

“睡够了?还是不舒服?”说着,徐先生抬手摸了摸她额头。

安隅蹭了蹭,将额头上的爪子蹭开,转身窝在他胸前,嗓音闷闷道;“睡不好。”

这三个字,比不舒服更让徐先生紧张。

睡不好的原因有很多,心里有事,压力太大,亦或是不舒服。

他半撑起身子,看了眼时间,七点未到。

冬日的清晨,总是来的慢些。

特别是下雨天,此时,外面的天还蒙蒙亮。

徐先生起身,去起居室倒了杯温水。

随即转身回来扶着窝在床上的人起来,轻言细语道;“喝点水,醒醒。”

一杯水,尚未送到安隅嘴边,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开始疯狂的震动起来。

安隅的、徐绍寒的,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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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两更揉一更,求夸奖、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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