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微熹。
安隅睁眼时,身旁人早已转醒,她乍一睁眼,撞进了一片深色漩涡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翻地覆。
良久之后,徐先生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早。”
“早,”她浅应,面色微红。
昨夜,徐太太担忧这人伤势,本想着睡沙发的,但无奈,拧不过这人。
病床并不大,挤一夜也行,但清晨起来的后遗症是浑身酸痛。
安隅想,她都如此了,徐绍寒这个病号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半撑这身子缓缓起身,站在床沿伸手人揉了揉后腰。
身后,徐先生微沉嗓音问道;“腰疼?”
“酸、”她应允,也不矫情。
“来、过来我给你揉揉,”他道。
“不用,”徐太太直言拒绝,迈步过去拉开窗帘,原以为是个大晴天,不曾想,这个城市跟神经病似的,一日晴一日雨。
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
她静站床边片刻,望着水珠从玻璃上顺延而下,而后回眸望了眼徐绍寒,话语喃喃;“下雨了。”
“这场雨下完,该降温了。”他道。
“徐先生转行了?”徐太太轻言询问之际在度将目光落向窗外?
“恩?”他不明所以,语音微扬,捎带询问之意。
“神算子,”她在道。
不然怎会知道明天该降温了?
话语落,身后人如低沉笑声乍然而起,笑的一脸徜徉,他说;“乖乖、天气预报是个好东西,要看。”
“、、、、、、、”哦、她忘了这个了。
安隅无言,清晨的闹剧就此结束,一顿早餐,将事情拉开了序幕。
这日上午,安隅接到宋棠电话,无疑是公事,索性,她将病房让给了徐绍寒等人,而自己,转身去了走廊。
廊下,安隅拿着手机靠在墙边,许是觉得清晨稍缺点什么,招呼警卫给买杯咖啡。
那侧,宋棠话语声响起;“邓女士那个案子该提上来了,昨日那人有找上门来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只怕产期将近。”
“那就提上来,”安隅道,干脆利落。
“现在开始,拖到她生完孩子做亲子鉴定坐实他婚内出轨的罪名,也够了。”
“明白,”宋棠与安隅的想法一致。
不过是执行前,依旧是需要确认罢了。
这日,首都也是个阴雨天,路上车流行驶缓慢,造成了交通拥堵,城区更甚是用水泄不通来形容。
此时,宋棠刚从法院出来,被堵在路上,可谓是心力交瘁,望着眼前一水儿的红屁股,烦躁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在到事务所,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将一进去,便见一大腹便便的身影坐在会客室,同事见她回来,紧忙小跑过来挽住她的臂弯小声道;“又来了,这次且还是奸夫**一起来的。”
宋棠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紧了紧,小声提醒;“注意措辞。”
身为安和的律师,她们是一个整体,因为一句无意之言极有可能让他们名誉受损,这是人人该知晓的事情。
“您去看看,”那人知晓自己口直说错话,小声收了收性子。
宋棠朝会客室而去时,果真见到了这二人坐在一起,眉头微微拧了拧,双方见到她,慌忙起身道;“宋律师。”
“有事?”她问,站在门口的步未动。
“我们想找安律师。”
“安律师不再,”宋棠直言告知,而后似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够彻底,在道;“这几天都不会在。”
“宋律师,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身后,男人伸手微微揽上女人腰肢,话语说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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