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去年,有急着采访时,询问此事,徐绍寒讲了一通关于他年幼时因浪费被家里人苛责的故事。
后来,网上流传其如此一句话;“富家子弟的教育也不禁全是宠溺。”
旁人不知,周让知,从徐绍寒的言行中看来,天家真的不是个宠溺人的家族。
相反的,还异常残酷。
但所幸,徐家对于子女的分配是及其均衡的,不会发生兄弟反目成仇之类的戏码。
这夜间,于徐黛而言,还有一个宁她至今难忘的场景。
饭菜热好归来,徐先生未曾强迫太太用餐,反倒是吩咐厨房上些新鲜的饭后水果。
后来,无数次之后她才知晓。
厨房每每热过的饭菜,先生从不要求太太吃,更甚是不赞同。
这个男人的勤俭,只是针对自身,在多年之后也针对他的儿子,但从不针对自家太太。。
后来,趁他心情好之时,,徐黛笑问此时,这方放下手中的工艺品,笑道;“因为最好的才能配上我爱人。”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最是能心疼人。
也最是能知晓怎样才能让家庭和睦。
这夜间,安隅从书房出来时间较早,工作一旦放下,整个人便会轻松许多。
实则若是她细想的话,婚后生活会比婚前生活轻松许多。
婚前,她未曾有过空闲时间,每日出了工作便是工作。
可婚后,一旦工作停下来,她那悠闲自在的模样是如此轻松快活,是这些年都未曾体会过的快乐。
这夜间,她心情极佳,洗头洗澡护肤一整套下来精致得不像话。
徐绍寒推门进来时,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乍一见安隅在敷面膜,稍有些不适应。
他想,兴许是他的爱人比较会挑时间,婚后见她敷面膜的景象还真是不多。
以至于今日乍一见,颇有些反应不过来。
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
但怕小姑娘娇羞,他没做任何评价,反倒是步调轻快的进了衣帽间。
在转身出来,进了浴室。
全程无交淡,无言语。
若非多看那一两眼,只怕是都没觉得有这个人。
再出来,这人在对镜抹脸,似是在等着他出来,男人将站定,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起身进了卫生间。
那与之擦肩而过的速度快的徐先生都没来得及言语,擦着头发顿在了原地。
直至卫生间传来流水声。
这人才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继续手中动作。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然,而又安然。
恍惚间,他想起年幼时听过的一句话。
端一碗水,去捉月亮。
小时候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平无奇,长大之后再看这番话,当真是美不胜收。
与他的爱人一眼。
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帘。
安隅出来时,这人正站在窗边一边擦头发,一边浅淡笑着,头顶上的暖灯将人照的那般温润。
徐绍寒行至如今,见过权力之巅的肮脏不堪,历经过商场上的人面兽心,看尽了男人在家好好先生在外花红柳绿的戏码。
倘若人生是一个不断前行不断反思的过程,那么安隅在遇见徐绍寒时,这个男人无异于是透过他人改掉了男人本质上的一些劣性根。
剩下的只是温润、高雅、矜贵、平和、等等。
他那温润的脾气足以包容婚姻中的一切,包容他妻子所有的好与不好。
她像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姑娘,存在多样的问题,倘若那多样的问题是江河中的小支流的话,那么徐先生便是足以容纳百川的大海。
这夜间、临睡觉前,徐先生端了杯牛奶给自家爱人。
天色见谅,安隅惯性的吊带裙外加了件中长款外披,不同往日的是,今日的她着了一身酒红色的丝绸睡衣,性感、精致,更甚是衬的整个人高贵冷艳。
窗旁,男人伸手将推开的窗子关上,且话语温淡;“天气凉。”
安隅闻言,伸手推开窗子,“花期短。”
这个花期短,说的是何,徐先生是知晓的。
罢了,由着她吧,他想。
虽是如此想,但搂着人的动作紧了紧。
二楼主卧室里,阵阵桂花香飘进来是如此的沁人心脾。
而许是这桂花香太过浓烈,隐去了她手中牛奶的醇厚味道。
“安安、”他轻唤她。
“恩?”她望月浅应。
“母亲催我们要孩子了,”他说这话时,是望着她说的,温软的话语陪着他深情的面庞,险些醉了安隅的心。
她侧眸睨了人一眼,未免自己失心,及时收回目光,端起杯子喝了口奶奶,而后佯装镇定漫不经心道;“还年轻,不急。”
她这个还年轻,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徐绍寒。
但不管说的是谁,徐先生听起来都不大高兴。
“谁还年轻?”他想问个究竟。
许是有些不大高兴了,这人揽着她肩头的手往下按了按,按的她肩胛骨疼。
安隅想了想,该如何回答?
说自己?那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话锋一转;“徐先生还年轻。”
这话,她说的万分乖巧,为何呢?
只因啊!她知晓这人有情绪了,在不识相,受罪的还是她。
“呵、”身旁,一声不屑冷笑声响起,徐先生本是就这这件事情好好聊聊的。
他想,他与安隅之间的感情尚且不大稳定,且还时常因一些琐碎小事发生争吵,若是有个孩子,会不会好些?
这一切,来源于公司老总一句话。
今日下午时分,徐绍寒在办公室见了公司几位老总,几人在工作结束之后浅聊了几句。
其中,有一孙姓老总最近因家庭琐事颇为烦躁。
大抵是与妻子感情不和,又或许是因其他原因。
旁人问道;“你家里的事儿如何了?”
那人端起茶水喝了口,无奈道;“能如何?为了孩子也不能如何啊!大人的世界行至过半了,孩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夫妻之间有问题,磨合吧!”
他那无奈的话语正是点醒徐绍寒的利刃。
他想,若是他与安隅之间有孩子了,感情上是否会稳定?
婚姻是否也会更坚固?
于是这夜间,徐先生便将此事提起来了。
男人松开她的肩膀,站在她身旁,双手抱胸冷眼睨着自家爱人,那眼里泛滥的情绪足以将人溺亡,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在思忖该如何同她言语,才能不伤感情。
工作中强势霸道不可置疑的男人归家之后生了一个小脚丈夫。
说句什么话之前还得想想自家爱人是否会不高兴。
他忍了良久,才道出如此一句话;“吵架的时候嫌我老,忽悠我的时候说年轻,安隅、你这张嘴怕是连鬼都说的活。”
“、、、、、、、、、。”这颇为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让徐太太郁闷了好半晌。
连鬼都说的活?
她哪里有这个本事?
有这个本事她还当他老婆做什么?
“我何时嫌你老了?”她问,稍有些不甘示弱。
“自己想,”徐先生怒声甩出三个字。
拧紧的眉头恨恨的瞪着自家爱人。
她能说想不起来吗?
应当不能、若是说了,徐先生不弄死她也会伸手掐死她。
如何才能解决?
她想,多说多错,那就闭口不言吧!
如此总行了吧?
但到底,她低估了徐先生的意志力了,她一杯牛奶喝完了,按照往日是该催她睡觉了,可今日、、、、、、、没有。
他与她僵持着,大有一副不给答案别想走的姿态。
让安隅颇为头疼与烦躁。
她想走,嚯、徐现身伸手擒住她的臂弯。
那阴森森的视线是如此的强硬。
不给走?
不走吧!
她如此想。
反正她是想不起来了。
不给走,坐着总行吧?
但显然,她想多了。
她被拉着罚站了。
徐绍寒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安隅差点没忍住一杯子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
好在,动手之前,她看了眼手中杯子,尚且还有些理智,不想破坏夫妻感情在落得个家暴的名头,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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