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争吵吵何时休。
男人跟女人之间吵架的逻辑总是不相同的,以往应该是女人抓着爱不爱我不放,今日他们俩的位置竟然换过来了,徐绍寒一口一个你根本不爱我,说的安隅头痛,而安隅她自认为这一切是她扎根在心底的习惯,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改变的。
婚姻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它是好东西好东西就在于它可以让人感到温暖,让你有人陪伴,说它是个坏东西,就在于它可以短时间内让你怒火丛生,然后会恨不得这场婚姻根本就是一场秋梦。
恨不得能马上幡然醒悟。
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这些争争吵吵这些吵吵闹闹都是在梦境中才会发生的,只要你睁眼醒来,现实生活依旧是你一个人依旧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吵什么?
她也不知道。
徐绍寒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说,他只知晓那是她根在心底的事物。
他现在不是单单的在跟安隅一个人争吵,他是在跟她过去几十年的生活习惯来争吵,他怎能吵的赢?
男人从床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那满脸的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看得安隅心头直颤。
她是爱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对罢了。
比如此时,当徐绍寒满脸失望的站在她跟前,她首先想到的,是伸手拉紧他的衣摆。
他试图同她讲事实摆道理,可突然发现,她太聪明了,如果他的爱人是个傻子就好了,不那么聪明就好了,最起码,他能讲得通道理。
可此时,他不知如何言语。
聪明得人装起傻来,最为让你头疼。
“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他问,冷声质问。
“以至于我现在跟你讲什么你都能反驳回来,让我哑口无言,”他在道。
“我在跟你讲道理你在跟我装傻,安隅?你觉得我好欺负?恩?”一连三个询问让安隅手中力度缓缓减少。
他俯身之际,徐太太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似得猛然后退。
“不是能耐?”他嗤笑一声,带着嘲讽,男人伸手将手中东西搁在床头柜上。
随后,缓缓直起身子,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低沉警告她得,不是眼前人。
行至窗边,男人大手一伸,
哗啦……清晨拉开的窗帘再度被拉上。
遮光窗帘的效果当真是极好的,阻挡了屋外的光亮,霎时-----卧室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安隅见此,惊骇声从嗓间溢出来,于是、这个坐在床上的人手脚并用爬起来,直奔门口时,撞在了徐先生身上。
温柔解决不了事情?
那便粗暴些吧!
徐绍寒不是个好人,他只是对安隅有耐心罢了。
但只是建立在夫妻关系好的情况下,于是这日,当一个试图讲道理和一个装傻的人碰撞到一起去的时候,总有一方要付出代价。
而这日,徐绍寒压了几日的怒火喷发出来,怎能让人好过?
于是这日,徐黛上楼喊二人用餐,将将靠近卧室门,便又退了出来。
无论是火星撞地球还是以卵击石总归是要有一方受伤的,而今日,是安隅。
下午时分,她迷糊中醒来,睁眼入目的是徐绍寒的身影。
男人宽厚大掌落在她发顶上,刻意柔着嗓子询问,“来,我们接着讲道理。”
她伸手,猛然拍开发顶上的爪子,怒斥道,“神经病。”
“还硬气?”他俯身,从床头柜上摸出包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只剩最后一根了,男人从床边起身,叼着烟,抹黑去起居室找火。
在转身回来,屋内开了盏暗灯,隐隐约约的,安隅能见这人满面的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他靠在门边,吸着烟,如同救世主似得倚在门边儿上打量躺在床上的爱人。
在道,“是讲道理还是--?”
“滚------,”枕头朝他飞来,男人单手抓住,那动作,娴熟的令人咋舌。
“不急,一根烟的时间,你好好想想,”瞧瞧,他多大方,多明事理哇!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不急。
这个一分钟数位数进账的男人在这日放下缠身的公事专门回家跟自家爱人,“讲道理。”
如此,你怎能说他不看重这段婚姻,怎能说他不爱自家妻子。
他说到做到,真的倚在墙边认认真真的抽着烟,且还颇有心情的迈步至卫生间马桶旁,在上面,轻点烟灰。
卧室内,安隅一肚子火,被欺压但无力反抗让她此时颇像炸毛的猫。
恨不得冲上去挠死他。
可她没力气啊!此时的她像被抽了筋的龙似得,软趴趴的不能动弹。
一根烟,不长。
徐先生出来,身上沾染了些许烟味,坐在床沿,一下一下的抚着她得发顶。
不言不语,但这动作无异于无形之中给她压力。
她无力躲闪,只听人柔着嗓子问道,“想好了?”
她未言。
徐现身“恩”了一声,自下定论,“我猜你不想好好谈。”
“我没说,”她跟只惊弓之鸟似得开口反抗。
男人闷笑声响起,似是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正了正身子开口道,“那就好好谈。”
徐先生想,果然是小姑娘,恩威并施的效果好过无一味忍让迁就。
果然还是需要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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