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谁都会火冒三丈。
“是我、”她冷声开腔;“你知道吗?我若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天。”
“骆公子大抵是怎也没想到,你小时候毫无人性踩踏的那个女孩子,现如今已经成了一只有着尖牙利齿并且随时能要了你的命的雄狮。”
“所以当初我就应该在残忍一点弄死你,”骆雨风暴怒的声响在那边传来。
安隅闻言,浅笑开腔;“有本事、你就来,没本事,明日等着看你父亲被传唤,看着那个拼搏了一辈子爬上高位的男人是如何掉下来的。”
“看看你是如何窝囊的害惨了自己的家人。”
言罢,她收了电话。
一个二十出头便能坐上业界第一的女子,你以为她靠的是那张脸吗?
不不不、安隅是个有手段有谋略的人,更甚是善攻心计。
不然、她怎敢在总统府同总统阁下公然叫板?
即便是输了,但也输的有骨气不是?
顷刻间,,车内女子猝然一笑,笑容是那般明艳,暖黄的路灯下啊!照的她整个人暖融融的。
实则抛去这层暖光,你看见的绝对会是一个像你索命的厉鬼。
这日、被软禁在家的骆雨风因接了安隅一通电话冲出家门。
不顾家人阻挠。
2007年9月7日晚,主干道上一辆从别墅区奔出来的豪华跑车迎面欲要撞向路边停着的车辆。
却不想,那车似是烦恼应迅速,倒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偏开了撞上来的那辆车,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豪华跑车撞上了路边花坛。
且还与多车发生事故。
刹车声与碰撞声在顷刻间响彻天际。
这日晚,徐绍寒带着一众警卫恨不得插翅飞过去,却不想,为时已晚。
临近城南别墅区门前,只听砰的一声响,男人心头一颤,面色瞬间惨白,伸手催促着前方开车的警卫;“快、快、快。”
一声比一声高。
警卫此时恨不得将汽车当成飞机来开了。
临近,见到的是数辆正在冒青烟的车子,俨然一副灾难现场。
徐绍寒推门下车,临下车时,许是太紧张,一下子腿软,险些栽倒在地。
任何人都无法想像,在历经自家爱人前一次的自杀之后,此时,他到底是何种心情,到底有多后怕。
有多难受。
这个身高八尺的男儿,踉跄的步伐成了这个夜幕中最为夺人眼球的存在。
路旁,男人俯身伸手狠狠拍着车窗,车内,安隅盯着眼前的景象,面无表情,寡淡的令人害怕。
身旁车窗被拍的啪啪响,她好似听不到。
车外,徐绍寒急的面色寡白,伸手拍车窗的动作越发密切。
安隅想,徐启政不是让她顾大局识大体吗?
如此够不够?
如此够不够?
数分钟后,她降下车窗,
一眼便撞进了徐绍寒急切的眼眸中,那一眼、似万年。
前一秒的仇恨在后一秒撞见这人猩红的眼眸时,愣震了许久。
恍惚间回到了安城之后的那个夜晚,恍惚间,她看到了那个守在她床榻旁数日的男人。
下午至夜晚,不过区区数小时,徐绍寒的内心如同过山车般忽上忽下。
由冷至热,由热至冷,如此反复交替。
多年之后,有记者拿着话筒追问z国首富徐先生;“徐先生您在商界成就无数,带领z
国商业迈向全球,行至今时今日,若论最感欣慰之事,是什么?”
男人前行步伐一顿,手中无名指的铂金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转眸望向记者,笑答;“失而复得。”
此时此刻,当徐绍寒在秋日夜风下将人真真实实揽进怀里时,那颗颤栗的心才稍有平息。
他所求不多,此生事业可奉献给徐家,但此生爱意,只给安隅。
他此生,只求一个安隅。
他的臂弯,极有力道的将人圈在怀里,紧的让人难以呼吸。
安隅站在他身旁,一颗心在夜风中被吹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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