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躺在床上烙饼的人有些躺不下去了,伸手掀开被子欲要起身,却被身后男人大掌伸过来压住。
“不闹了,睡吧!”
“睡不着。”
“使劲儿睡。”
“、、、、、、、、。”
这日,天色渐白,徐太太才悠悠睡去。
一整夜的辗转反侧闹的徐先生清晨醒来只觉头疼。
穿戴整齐出来,轻手轻脚迈步过去将人掉在外面的爪子塞进被窝里,站在床边看了会儿,许是觉得这个浑身充满尖刺的人此时睡颜格外呆懵,不自觉的,嘴角牵起一抹薄笑。
连带着关门的声响都异常轻微。
清晨下楼,叶知秋正坐在餐桌上用餐,见他起来,开口招呼。
“安隅呢?”叶知秋伸手接过佣人手中牛奶递过去,话语轻轻。
徐绍寒端起牛奶喝了口,淡淡道;“还在睡。”
闻言,叶知秋优雅的眉目中出现了丝丝裂痕。
徐家家规甚严,对子女要求颇高,至于清晨晚起此事,除去病痛,似乎无其他理由可发生。
叶知秋冷着面色尚未言语,只见徐绍寒喝了口清粥,话语淡淡一本正经道;“昨日伤着了,夜间腰疼半宿。”
言罢,似是想起何,他将目光落在一旁佣人身上。
“徐黛呢?”
“黛管家有些不舒服,在后方休息。”
啪、徐绍寒手中汤勺不轻不重搁在碗里,发出清脆响声,男人面色冷锐,带着丝丝寒意,冷嗤道;“她倒是不舒服了。”
“太太出车祸归来,请医生上来莫不是很为难?”
一句指责的话语,说的不轻不重,但足以让餐室众人听出他话语中的怒气。
佣人见此,低眉颔首,不敢在言。
反倒是叶知秋,心底的寒意又深了一分。
天家人,情不外露乃基本之道。
所以此时,徐绍寒当着叶知秋的面意有所指时,这位五十多岁的总统夫人面色是及其淡然的。
夜间他归来,撞见如此一幕,只怕是这指责的话语中,说的不仅仅是徐黛。
还连带着自家母亲。
“佣人也是人,有疏漏在所难免,”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话语不咸不淡。
难得的,徐绍寒听见自家母亲为旁人说了句公道话。
早餐结束,周让驱车上来,候在院中多时,徐绍寒临去前同叶知秋言语,大意是倘若有空闲就多住几日,反正祖宅冷情,在磨山,还有人陪着。
叶知秋闻言,面上浅笑嫣然,只道是小儿最贴心。
徐家子女,各个身兼重任,清闲的,没有。
就连着徐绍寒,未婚前,一年也有大半时间是在空中飞的,索性是结了婚后有所收敛。
这日,安隅起身,已是上午十点光景,下楼,见叶知秋坐在楼下沙发上逗弄着白狗,显然是有些消化不了这一骇人的消息。
心里直想,怎还没走?
“醒了?”叶知秋侧眸,望见安隅,笑意悠悠询问。
“母亲,”她回应,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绍寒说你昨夜腰疼半宿,可好些了?”
“、、、、、、、、”徐太太有些愣怔?腰疼?
心中细想,怕不是徐绍寒给她赖床找的借口。
“好些了,”她低声浅应,话语淡柔。
这日上午,婆媳二人坐在一处浅聊家常,二人极有默契决口不提昨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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