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个小气的人,若是曲景之能说了抱歉的话,她就不与他多计较些什么,就做一回那肚里能撑船儿的宰相。
闻言,曲景之又回想了一番梦中的感觉,把枕头竖着靠着坐好,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你确定你方才是在喂药,而不是在灌药?”
方才她分明是捏着他的鼻子灌药的吧!若不是她这样粗暴的灌药,他怎么会喷她一脸药汁?
“你还有理了?”
楚桐双手环胸,斜眼看着他,“你都昏迷不醒了,我不用灌的方法,难道你还想着我用嘴去喂你吗?”
用嘴的方式,楚桐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想得美!
楚桐心里不由得腹诽了一句。
这种羞耻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对曲景之做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楚桐的话语刚落,曲景之的耳根不住的一红,捏拳掩在嘴边咳了咳道:“你真是不知廉……”
“耻……”楚桐无奈的翻过白眼,接过他的话茬。
“……”
曲景之语塞。
一夜未进食,曲景之只觉得有些眼花,看着楚桐道:“可有吃的?”
听他说话那有气无力的模样,楚桐便知道他是饿了。
也对,他这在床上昏迷了一夜除了喝药,都未曾吃过一粒米能不饿么?
“好。你且等着吧!”楚桐丢下这句话,便拿着药碗出了他的房间。
楚桐走进了厨房,对正在做早饭的周氏道:“婆婆,早饭可是做好了?夫君他醒了,正喊着饿呢!”
看了一眼锅里的食物,因为家里没有稻米,周氏便和了些面粉做了一个简单的面片儿汤。
听说儿子已经醒了,周氏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便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好了好了,一夜没吃东西,景儿肯定是饿坏了!”周氏说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揭开锅盖,舀了一碗面片儿汤,又夹了两个热好的葱饼给曲景之端进了房间去。
出了灶间的门,楚桐去到井口便打了一桶井水上来,洗了把脸,见周氏还没从曲景之的房间里出来,便自己舀了碗面片儿汤吃了个葱饼,虽然这饼子是昨晚吃剩下的却依旧软绵可口。
楚桐在灶间吃过了早饭,然后回到房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因为那药汁也喷到了她的衣裙上,还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换好衣服后,她还得把头发给洗干净。
房内。
当曲景之看着摆在床上的矮几上的片面儿汤,和面前的葱饼子。视线落在那碗里的两个葱饼,这颜色和香味看着可是他娘做不出来的。
周氏见曲景之盯着那葱饼子看,就知道他是在奇怪怎么和她平日里做的葱饼不一样,便解释道:“这葱饼是昨晚儿媳妇做的,可好吃了呢!”
“原来如此。”
曲景之点了点头,嘲讽道:“她都嫁过来几日了,一直没见她进过厨房,还以为她一个猎户的女儿只会打猎不会做饭。”
虽然他十分不屑于吃那个女人做的饼,但是这面粉和素油可都是他买的,若是不吃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让这些葱饼全落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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