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男子看了她片刻,忽然自衣袖中摸出一面雕刻着古老花纹的小镜子,在上面点了一点,镜面如水波似的漾开,片刻后,自里面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位女子,看年纪有二十许,一身宽大的黑衣,脸上笼着同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和白净如雪的额头,那双眼睛水波荡漾的,却也极冷,极淡,极清澈。
她在看到红衣男子时有些讶然,向红衣男子叉手行礼:“陛下!”
红衣男子弹了一下手指:“黑白祭司,看到本皇无恙你也不开心一下?就不担心本皇?毕竟前天本皇在最虚弱的时候和紫微宗的人掐了一架,险些吃了大亏被人当死人钉在棺材里……”
黑白祭司语气平平无波:“属下很开心,但并不担心,属下已自水晶球中测出陛下脱险。而且紫微宗的四位护法也没讨了便宜不是么?听说折了一位,另外三位也重伤而归,紫微宗正延请最好的大夫为他们治疗。”
红衣男子唇角微微一挑:“本皇如果当时好好的,这四个老东西一个也回不去!”
黑白祭司视线投过来:“陛下,您在这种特殊时候该带护卫的,如果当时有他们在,陛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红衣男子懒洋洋打了个手势,黑白祭司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陛下,这次您恢复得好快!才两天就恢复本貌,往常最快也要五天,这次怎么……”
红衣男子看了还在河岸上转圈的君绯色一眼,顺便把镜面也对上了她,让那黑白祭司能够瞧见:“瞧见这小姑娘没?”
“瞧见了。”
“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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