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肯定没啥,但肖止却听出她话语里隐藏的意思。
这玛丽·肖杀心不小,想把他留下来给爱德华·安森作伴。整部剧里面,爱德华·安森从头到尾就是个死人存在,不过玛丽·肖想干掉自己没那么容易!
走进大厅,迎面扑来腐朽的气息。
他知道,只有长时间无活人居住的房子才会具有这种气息。
楼上这时传来爱德华·安森的声音:“埃拉,是谁在下面!”
埃拉回应道:“是吉米的朋友,他来看看你!”
两个人踏上二楼的木梯,脚步声扣扣响,来回荡着,肖止知道刚才爱德华和埃拉的对话只不过是玛丽·肖自导自演的一出小戏而已,真是戏精。
昏暗的木梯上,走在前面的埃拉面容上出现一个老女人腐烂的面孔,她背对着肖止发出阴冷的笑声:“肖止,你是小镇上的人,我听说小镇上一首关于玛丽·肖诅咒的小诗,你能不能念给我听呢……”
肖止心里呵呵一下,他右手提着果篮,左手看似随意放在口袋里,实际上握住了手枪。他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很抱歉,埃拉女士,我不能念这首小诗。”
埃拉的脚步微微一顿,声音更加阴冷:“哦,为什么呢?”
肖止满脸充斥着正气,掷地有声说道:“玛丽·肖是我最尊敬的腹语木偶专家,我曾有幸见过她制作的木偶拍下来的照片,很漂亮很逼真!在我遥远的亚洲家乡小镇里,整个小镇都在制作木偶,木偶是那个地方的文化传承……
不过我们那边擅长的是提线木偶,跟玛丽·肖那种体内充满机关的机械木偶有很大区别。我对每个手艺人都是尊敬的,特别是玛丽·肖这种一生都在认真制作木偶的专业人士,更是尊敬中的尊敬,所以你说的小诗,我认为就是一种侮辱!”
这些话说的肖止自己都有些头皮麻,但他知道想要朝着目的靠近,就必须恶心自己!
蛇打七寸。
果不其然。
埃拉脸上的虚幻腐烂面孔逐渐消失,她呵呵笑了一下:“看样子你和小镇上的人们有不同的见解呀,真令人意外。”说着加快脚步走上了二楼。
肖止走到二楼客厅的时候,埃拉已经站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西装老头身后,这老头就是已经被制作成人偶的爱德华·安森。玛丽·肖喜欢演戏,那就陪她演戏!肖止点一下头将水果篮放在旁边桌子上:“爱德华先生,您身体好些了吗?”
爱德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瘫在椅子上这么久,你这小鬼现在才知道看望,来专门嘲笑我的吗?拿着你的果篮赶紧走,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尽管这是埃拉站在其身后操控爱德华的动作和表情,并用腹语说话,但肖止还是露出紧张的表情摆手:“您误会了爱德华先生,请不要动气,我这就离开……”
他满脸涨得通红,仿佛一个受到惊吓的小男孩,提起果篮慌张的离开二楼。埃拉穿着高跟鞋噔噔快速走下来,她带着歉意说道:“很抱歉,爱德华现在脾气很好了,可能是前两天吉米和他吵架还有点余怒未消吧……”
肖止暗道,这还不是你骂的?
他有些沮丧的说道:“没关系,爱德华先生脾气众人皆知,我甚至听说他的父亲脾气更坏,甚至带人做过伤害玛丽·肖的事情,唉……”
埃拉从肖止的表情上看到哀伤,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说道:“你这么喜欢机械木偶,其实我也会制作一点点,虽然没有玛丽·肖那么专业,但只要你有时间过来,我随时都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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