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半天时间,沈镜便指挥人将东西收拾好搬上了马车,随即带着一干人等驾车离开了。
郡主府和候府隔的不远,也就一条街。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到了郡主府。
彼时天已经黑了,大家伙儿都还饿着肚子。因为此事做的仓促,并未提前准备,所以一时没吃的。
沈镜大手一挥,拿了足够多的银票,让人去酒楼里买吃的,连上主子一共二十多人。
郡主府倒是有人打扫看管的,所以只需要将东西搬进去就行。
这个地方虽说是司徒文韶赏的,但沈镜觉得,对比候府,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因为在这个地方,她有绝对的话语权。
沈镜觉得这一天过的有些虚幻,而在外人看来,则是唏嘘不已。
如今这个局面,不管是当事人,亦或是旁观者,都难以搞清楚状况,有种身处云雾的感觉。
若说沈镜无事吧,偏偏因为她,梁侯与梁聚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不就是怕引火烧身吗?
可要说沈镜有事吧,此刻她们又如此光明正大的入住郡主府,似乎根本不担心皇上会降罪一般。
沈镜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睡的极沉,第二日还是秋雁来叫醒的。
“姑爷呢?”
沈镜问出口后方才觉得,自己同下人称呼梁聚也是没个定性,要么姑爷要么将军,多数时候直接称呼的是梁聚。
“姑爷上朝去了。”秋雁回道。
沈镜拍拍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今天的日子,确实是梁聚预定的上朝日子。昨天梁聚也没跟她说,她便没想起。
沈镜哦了一声,又问:“孩子醒了么?”
“醒了,乖乖的。”秋雁答完,方才说正事,“姑爷原本吩咐我们不要打扰你睡觉的,可是姑太太来了,所以奴婢才来叫你的。”
沈镜反应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秋雁口中的姑太太是哪个,自是一声叹息,吩咐道:“请进来吧!”
“这么早便来了,也真是亲妹妹无疑了。”
沈镜又叹息了一声。梁宜浓进来的时候,沈镜还没收拾妥当,梁宜浓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沈镜才出去。
“起的迟了些,让你好等了吧?”沈镜在梁宜浓对面坐了下来。
梁宜浓没搭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复杂不已。沈镜任由她看了一会儿,方才笑了一下,说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梁宜浓愣了一下,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无奈,又有些怅然,“怪不得,怪不得我哥哥会心甘情愿娶你,也怪不得他会对你那么好,原来你们是同一个人。”
梁宜浓对这个结果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她自觉自己和哥哥欠沈镜良多,她和哥哥能在一起,由哥哥给她带来幸福,那是喜的。
只是当下这种状况,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梁宜浓听她家状元郎说过,朝中参自家哥哥的人不少。
梁聚这几年混的算是如鱼得水的,自然触及到了好多人的利益。何况沈镜的生意做这么大,总有那么些人是眼红的。
所以想让他们落难的人不在少数,刚好又有了这个借口,那么别人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去利用,皇上暂时是没表态,可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沈镜倒也没否认,这种时候面对的又是梁聚至亲的人,否认也没意思,便只是笑笑没说话。
“父亲这时候如此作为,更是将你们推!进了万丈深渊。”
梁宜浓很是愤慨,之前她就想去候府看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哥哥的应对之策,所以按捺住了。
“也还好,渊知不是福事呢!”沈镜语气淡然,倒是看得很开。
“这个时候最是敏感,你来我府上,怕是会被连累的。”沈镜想了想后说道。
梁宜浓愣了一下,她自己倒还好,只是担心家人,她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来,我于心难安。”
“你们可有什么对策了?”梁宜浓看沈镜面色不见太多忧愁,不禁疑惑道。
沈镜摇摇头,“我们只是在赌,赌皇上会如何。”
梁宜浓又和沈镜说了会话,便准备告辞离开,沈镜倒也没挽留,如今乃多事之秋,她也没太多心思宴客。
梁宜浓将将走出几步,便见一侍卫匆匆进来,对沈镜禀报道:“夫人,将军被捕入狱了。”
梁宜浓顿住步子,转身看到同样震惊的沈镜。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梁聚被捕了?”
前来禀报的人是殷衡,闻言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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