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好分出一个人赶回府去报信,半道上却遇着墨梨,说虞琬宁今日邀了叶家小姐,去城外放纸鸢了。
小厮急得满脸通红,将乔夫子的事告诉墨梨。
墨梨一听事情不小,便叫小厮快马到城外找虞琬宁,她自己先赶去拦下陆家人。
说罢便撒腿往乔夫子家跑,她身后跟着两个挑着东西的小厮,也急忙拼命跟上。
“诚儿……你们别打诚儿……”
乔夫子被陆家的人塞进一个藤条编的草笼里,往城外的池塘拖去。
陆诚自然不肯让他们带走自己的母亲,便一路追着,扯着不让这些人走。
然而却只迎来了雨点儿般的拳头。
“小崽子……”
陆诚的堂兄陆阳,一脚踹在陆诚脸上,直踹得陆诚满脸是血,好半晌连声儿也发不出。
但陆诚一双手却死死扯着草笼,说什么也不松开。
“嘿……这小崽子今天硬气啊。”
陆阳“呸”地一声,将一口痰唾到陆诚身上。
狞笑着道:“老子今儿就告诉你,就在今儿,你这个不守妇道,y乱下贱的娘还就非死不可了,我劝你小子乖乖儿地滚一边儿去,族里都已经商议好了,这宅子收回来便归老子了。
日后你小子乖乖在家里伺候我和你堂嫂,没准老子看在你小子也姓陆的份儿上,给你口饭吃,你特么要是敢再不识相,今儿就也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起去死。”
“不行,你们放开我娘……”
陆诚被踢坏了牙,说话有些不清楚,但却拼了命不肯放手。
他父亲过世的早,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将他养大,今日要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害死也不救,便是枉自为人一场。
“给脸不要脸。”
一旁陆阳的父亲陆宝河见陆诚如此“不识抬举”,一时没了耐性,便一把拽了陆诚的头发,要将他往一边扯去,只因陆诚依旧抓着草笼不放,他竟一脚踩在陆乱的肘关节上。
陆诚当即发现一声惨叫他的手臂断了。
“啊……不要……”
乔夫子见状,只觉得肝肠寸断,便在草笼里拼命向陆宝河磕头。
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伤害诚儿了,他是你侄儿呀,我求求你,那宅子我不要,我真的不要了,求求你让我带诚儿去医馆,求求你们……”
“这会知道服软了?这会知道让出那宅子了?”
陆宝河咬牙狞笑道:“晚了,你这个贱人,嫁于我们陆家,活是陆家的人,死也是陆家的鬼,不乖乖听话也就罢了,竟敢勾连外人来欺辱我们陆家人,害得爷们儿又挨板子又赔银子的,到今儿个走路都不顺当,你告诉你,今天若不把你这个贱人沉塘,爷们儿就不是陆家的男人。”
说罢便将已疼晕过去的陆诚扯开扔在一旁,拉了草笼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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