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菜罢了,哪用得着你巴巴儿地专程跑回来一趟谢恩?”
虞琬宁抿唇笑道:“既来了,便坐下喝杯茶罢。”
“是,奴才也替院儿里的伙计多谢小姐。”
赵启朝给他搬了圆凳来的雪镜点头致谢,然后坐下道:“墨梨姑娘昨日送过去后,因为菜多,奴才几个人少,没吃完,放到今日方才吃完的,奴才识得这食盒是宏宾楼的,得给人家送回去,但想着小姐目前不欲旁人知晓奴才为小姐做事,所以不敢擅自去送,只好拿回府中来了,由小姐安排人去。”
“嗯,你想事素来都是如此周全。”
虞琬宁满意地笑了笑道:“不妨事的,你交于墨梨便好,一会让她差个小厮送回去便是。”
“是。”
赵启点了点头道:“另外奴才今日回来,也是想向小姐回一下生意上的事,按照小姐的方子与制法,药与香饵已经制出不少,正逐步往京城各药铺及香料铺子里铺货,因前番奴才在外头卖过,又因效果奇佳,所以便有些声名。
这些日子听闻奴才又有药出炉,一些商铺也主动来寻奴才订货了,另还有两家势力较大的商铺,想要重金收购奴才手中的配方,奴才自然不可能答应,只是对方似乎心有不甘,往后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因此需告诉小姐一声儿,让小姐有个准备。”
“哦,是哪家商铺?”
虞琬宁顿了一下正要端茶杯的手,抬眼问道。
“一家是万升商号。”
赵启面色凝重地道:“此家商号在京城势力庞大,涉猎不少行当,京城但凡叫得上名号的医馆、药铺、药膳馆,基本上都是他家的产业,明面儿上的掌柜虽看着没什么,但据说幕后真正的东家身份极不一般。
另外便是琳琅香料行,京城之内有一半儿的香料行、脂粉铺都与他家有关系,甚至奴才听闻,便是连最大的几家勾栏院,也是其幕后经营的,还有,据说连宏宾楼,也与这琳琅香料行多少有些瓜葛。”
“这个我心里有数。”
虞琬宁思忖着道:“这两家背后的主子,我大约知道是什么人,的确都不是好相与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打起配方的主意,还这样急不可耐的,不过你不必担心。
只管安心做好你的生意,好生往各大商铺上货便是,万一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你背后不还有咱大将军府吗?当然,闹到那个地步,也是最坏的打算了。”
其实对于这两家商号,虞琬宁上一世便知道些内情,万升商号是京城韩家的产业,往前三、四十年韩家一族在大胤朝中还占着些分量,当今太后是韩氏女,便可见一般。
只是近二十年来,韩家再无才能出众的年轻人,唯只余当今已六十多岁的韩首辅为家族苦苦撑着一线入仕之途。
但韩首辅毕竟是老了,而且他便是再给韩家的年轻人创造机会,也架不住小辈们没一个争气的。
所以近二十年来,韩氏家族的势力便慢慢在朝堂消褪,只是其医馆、药铺、药膳馆等生意,却是越做越大,隐有垄断之势。
至于那个琳琅香料行……
说起来还当真不陌生,这家的幕后东家,其实是当今出了名的荒唐王爷,临安郡王。
也就是虞琬宁的舅母,书华郡主的娘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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