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动作稍稍一顿，然后他抬起头，视线轻轻落到了她的身上：“你在为他辩护。”
沈九闭了嘴，没有再吱声。
少年已经做完了消毒，他拧好瓶盖，一边将酒精放回原位，一边收拾地上的残局：“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他一点点清理走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又在垃圾袋上贴上一张便签——
【内有玻璃碎片，小心】
沈九盯了一会儿他的动作，忽地道：“管家说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少年偏头看她。
沈九轻轻舔了一下唇：“你之前护送我出去，是因为不想我看见我被混混欺负吗？”
少年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了一下。
他弯眉似是笑了笑，浅色的瞳仁轻轻望了她一眼，然后又慢吞吞收回了视线，没有回答。
这个人格明显比另一个人格要好说话得多，沈九犹豫了一会儿，又指了指被少年捡起来的相片，低声道：“这个照片——”
少年将相片搁到桌子上，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眉，靠到桌子上，低声道：“很久以前拿到的。”
他将相片放到桌角，拿了个东西压住，然后弯腰捡地上散落的书。
沈九俯身帮忙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收拾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屋子里很快整洁了起来，少年直起身，走回到桌子前，将那张相片抽了出来，把背面亮给沈九看。
上面是黑笔写的一个日期，是十几年前。。
那少年道：“他被绑架的时候，其实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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