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定不会让父王施难于你。”
我心里一喜,有他这话便已经足够了。
前面的琬炎顿住脚步,回头拍拍我的肩,道:“放心吧,你都说了父王英明,他定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
我倒忘了,这神仙与人不同,个个耳聪目明的,我与淮泽在他们身后说的正经的不正经的话,他们恐怕……都听到了。
我顿时就觉得自己脸红到了脖颈。
“快走吧,龙王等着呢。”于是只好当先而行,身后这几个个人各自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上次见南海龙王还是瑶池台上蟠桃会那一日,当时琬炎被荐昆帝君挟持,南海龙王被挤在人群里干着急,我也没顾得上认真看他几眼。
如今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面见南海龙王了。
这龙宫里到处都是琉璃宫灯,花灯树影,以龙王的大殿最为壮观。
门口有两排守门的虾兵蟹将,比之在林寒涧门口见得那几人有威严的多。
想来是龙王早已经嘱咐好了他们,见我们一行人过来,只行了个礼,并没有阻拦。
一进大殿就见到了南海龙王端坐在琉璃椅上,南海龙王修为久远,得有很大年纪了。
他的头发是像琬炎一样的卷发,用一支玉冠簪了。体态微微有些大福,反而显得更有威严。
我们像龙王行了礼,龙王那写满了威严的脸上堆起了笑意:“免礼免礼。”
龙王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道:“这位,便是瑶池台的锦华上仙吧。”
我笑了笑,道:“正是锦华。”
龙王令人看座上茶,我们依次在下首做了。
龙王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又盯了我一会儿:“蟠桃会那日是锦华仙子从荐昆帝君手底下救了我家小女,本王还不曾去感谢仙子。不想如今仙子又舍身救了犬子淮泽,这样本王如何答谢仙子才是啊。”
我心里微微有些疑惑,这龙王看着分明那样威严,如今同我说话却慈祥得很,我在瑶池台上与那些前辈中的男神仙没什么来往,记忆力对年纪大些的男子还只停留在自己在凡间的父亲身上,可惜时过境迁,这仅有的一点记忆如今也变得模糊起来。
“小仙手握伏羲琴这一重器,实在觉得不能辜负了伏羲琴的上古神力,所以凡事都爱出些风头。”
龙王伸手去拿面前的茶杯,并不急着答话,而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才与我说:“恐怕不止如此吧,我家淮泽何德何能,能让仙子舍了性命相救,若是另有缘由,不妨说来听听。”
我一怔,这话说的云里雾里,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咳”,淮泽咳了一声,对他父王说:“父王,这锦华仙子还有伤在身,您若有什么话便问儿臣吧。”
龙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摔:“哼,问你,那你倒是物我说说,前些时候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灵力大伤,以至于都不能施展仙法?难不成真像白茗神君一样,忙于水患之事心力交瘁,以至于前几日夜里调息时冲散了气息?拒为父所知,自从蟠桃会上荐昆帝君为伏羲琴所伤,灰溜溜的逃回了他的乾坤洞,这世间睡水患也消停了不少了,况且白茗神君说你新得了茶叶要来喝茶,哼,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茶叶感兴趣了。”
白茗神君抿了抿唇,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纵然白茗神君这般四海八荒第一圆滑之人所编出来的说辞,在南海龙王这样的前辈眼里看来还是拙劣和稚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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