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从台子上挑拣了一柄桃木剑,掂量了几下,顺手抄起两张黄纸,便准备看似装模作样。
却突然听见身后突然有声,“小道长,黄纸上没有符咒能用吗?”
王玉和苏家人缓缓向她靠近,而王玉更是坐在一张夸张的木椅上,倒是很符合他的做派。
叶轻没有回答,握着桃木剑,手腕一转,剑尖轻点朱砂。
她将黄纸往天上一抛,桃木剑上的朱砂随着动作,划在了黄纸上,一套动作下来,何其厉害。
苏炳成看呆了,眼前这个道士做法,显然和之前的那位大有不同,看来他们是真找到高人了!
背对着所有人的叶轻此时正是一脸的无奈。
她搞得这么花里胡哨,和身后那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道长,你画的这是什么符?能驱邪吗?给本尊也来两张。”王玉倚靠着椅背,悠哉地吃着小太监递来的荔枝,一副像是在看戏的模样。
叶轻手里抓着桃木剑,恨不得砍王玉一剑,这死太监上辈子是哑巴吗?话忒多!
“我这就画两张辟邪的的符咒。”说着,叶轻又沾了点朱砂,在黄纸上画了禁言咒。
她双指夹着符箓往王玉的门面一扔,微怒道:“该驱的邪,是你!”
王玉闻言微笑,抬手便接住了符纸,动作轻飘飘的,看起来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叶轻刚才使出的力道。
“驱邪的?多谢道长馈赠。”说罢,王玉仔细地将符纸对折,放进了怀中,随后继续优雅地靠着椅子看戏。
叶轻有些无话可说,若说刚才在前院没有打中这太监,那是应该,毕竟前院人多,她不想伤及无辜,所以留了几分力道。
可是刚刚她使了五分力,普通人定是会遭殃,就算是习武修道少说也会受些轻伤,可是这看起来很是矜贵的太监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本打算惩戒这太监一下,没想到居然没得逞,真是扫兴。
叶轻无奈地叹气,转身继续自己的事。
王玉忍了许久,见她转身,藏在大袖之中的手终于开始微微颤抖,刚刚夹住符纸的手指竟然出现了红色的擦伤。
“道……”
没多久,王玉又出声,这下叶轻更是不耐烦,拿着桃木剑走向王玉,质问道:“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干嘛!”
这回换做叶轻居高临下,王玉长眉一挑,抬眼看着叶轻,细声道:“修道之人,如此心浮气躁,可不是件好事。”
叶轻嗤声,“谁告诉你修道之人不能急躁?”
她认为随性自在为道,他人称的道,她为何要遵守?
眼看道长和九千岁又要掐起来,苏炳成赶忙出来提议,“九千岁、道长,现在天色不早了,不然择日再做法事?”
“贫道今日结束便离开。”
“本尊今日就想看。”
两人同时说话,话尽,叶轻是一脸无奈,而王玉还是那一副看戏的模样。
王玉懒懒地从椅子上站起,很是优雅地拉起自己的袖子,缓缓道:“道长早些驱完妖魔,本尊还等着道长为本尊看看面相骨相。”
说着,王玉细腻白嫩得过头的手臂升到了叶轻面前。
叶轻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又惊讶王玉的皮肤一点也不像个大男人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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