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清回头怒瞪李远章,这个女人平日不是都不怎么说话的吗?今儿怎么一开口就罗罗索索没个完?
可是李远章的话却引得不少人的共鸣:“陛下,殿下既然在江南有要务,而陛下也已过了十一岁生辰,是时候亲政了!”
“刘大人所言不错,陛下,您该亲政了!”
“陛下,请亲政!”
这人说完后,朝堂中当即跪下不少官员,而剩下的几个依旧挺立不动的人脸上表情全无,俱是漠不关心的模样,即没看人也未说话。
谁知道这些跪着的人里是真心还是无意?如今姜琦不过十一,她亲政还不是想着她年幼好掌握?哪像那位南下的殿下心思如海,难以捉摸。
姜琦不甚在意地抬了抬手:“众卿请起,朕深知治国无小事,因此常常自省吾身,今日可有什么错漏之处,纵然每日有些许进益,却还不足以担当大任。”
她还带着些青涩的话语说得还不算顺溜,因此她只得放缓了声音,尽量将自己的语气说得沉稳庄重。
“皇兄向来不喜解释,故他南下之事并无多少人知晓。但朕不能看着他既把事情做了还被众卿误解。众卿希望朕能早日接手政务,皇兄亦然。可国事无大小,朕深知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皇兄既给朕时间,朕怎可令他失望,令天下百姓失望?”
不少大臣听闻此句后,都被雕龙髹金大椅上的那道小小身影所震撼,纷纷伏地高喊:“陛下英明!”
散朝之后,陆桓和苏定清都留了下来。除此之外,还有钟常艳。
钟常艳如今虽只任了个翰林院的虚职,但一直跟随在姜琦身边处理一些杂务,倒也颇得重用。
“陛下,听说有人状告殿下谋反,不知老臣可否倚老卖老看一看这道折子?”说话的是刚刚在朝堂里想让谢玙回来的苏定清。
她出身世家,被谢玙看中,提拔为二品侍郎,总管内务。只是她似乎并不感激谢玙,对他所颁布的一些政令向来都是跑最前头唱反调的。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和他作对,今早竟一反常态地奏请姜琦请他快些回朝,也不知她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苏卿的消息倒是灵通。”姜琦淡淡地看她一眼,身形未动,稚声解释道,“那等胡言之语作不得信,被朕一把火给烧了。”
苏定清只得拱手说:“陛下,若是有证据,陛下还是谨慎为上。古史有鉴,帝王身旁无清者。”
姜琦心下暗哂,面上却不动声色:“苏卿之言,朕记下了。”
苏定清被她这一句软如绵的话轻飘飘的给击退,她只得回头与陆桓对视一眼,后者毫无反应,她不禁暗暗骂了一声:陆贼,你个老狐狸!
陆桓见姜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才开了口:“陛下,臣昨日得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
“忠义侯每日鸡鸣时分带兵操练,勤学苦练终带出一支精锐之师,绵州周围的所有匪寇都成了她的试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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