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撇了撇嘴:“又不是造反,镇什么镇?”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这话说给他听貌似有些不妥,随即转了话题,“秦琉璃去其他店了,不如我们去新店那边走走?”
剩下的事可以交给绒花坊的店主,有她在,出不了乱子。
新店选得比较偏僻,但好在地方够大!
“听说,这里的设计图纸是你出的?”谢玙看着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工人,如今模子已能看得清楚,只是他有些好奇她如何能考虑得那般周全。
“先声明,图纸真不是我画的,我不过是提了些建议罢了。”许含耸耸肩,指着那些一排排的隔间说,“如果把工作间和店面分开,不仅方便管理,而且也能让那些技工师傅专心制作。”
他想起被她烧毁的一堆绒花次品,对面前这个笑得一脸恬淡的女子生出些许心疼。
他不禁安慰道:“他们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别担心。”
许含诧异的抬头看向他,只见他棱角分明的冷俊脸上矜贵如斯,深邃如潭的眸子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星光雾色。
她的心猛然急跳,有些慌乱地连忙收回目光,生怕被他抓包。可当她一冷静,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些多余,抓包?她又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一下而已!
她咻地一下抬起头,谁料谢玙靠得极近,她这一抬头正巧撞上他的下巴,顿时疼得他不住地吸着气。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我给你揉揉……”
她忙乱地伸出手,刚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给闪了开来。
“无事。”谢玙伸出一只手拦住想上前的许含,自己摸摸被撞疼的下巴。
许含咽了咽口水,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她想到什么,直瞪了他一眼,嘟囔一句,“谁知道你靠那么近嘛……”
这话虽说得小声,可还是被谢玙听去了,他掀掀眼皮瞥她一眼,冷哼一声,对她的质疑却没多作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靠得那样近。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一直到回到许宅,许含最终还是忍不住交代了一句:“你伤还没好,还是别老往外跑了,外面有我和秦琉璃呢!”
谢玙见她开口闭口都是秦琉璃,心下莫名地有些不悦,斜她一眼便转身回屋了。
许含被他这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她又做错了什么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喜怒无常啊!
绒花坊烧次品一事没过半天就传遍了潞州城内外。
下了订单的人齐齐挤进绒花坊店里,都在担心自己会收到次品,或是被毁约。
绒花坊按许含的安排,将一部分订单退回,并赔偿双倍订金,这一举措瞬间将所有愤愤不平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要不是底气十足,谁又敢如此作为?绒花坊经此一事,名声更是响遍全城,甚至整个大焱国。
中秋时节,拿到绒花坊产品的人个个喜笑颜开,毕竟这些可是精品中的精品!
与此同时,刘氏母女却因许含在绒花坊烧的那一把火而彻底凉凉。
谁都知道春归坊也出绒花,可她们所出的绒花都是羊毛所制,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远远及不上绒花坊。
许含那火便是对她们的不屑,她不屑与她们的低等货色相提并论,不屑和她们争夺绒花市场,更不屑与她们竞争!
这对刘氏母女,无疑是个巨大的嘲讽,是个巨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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