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终于睡醒时,已是正午时间。
她梳洗好,问起谢玙,才知道他正坐在桌前等着她吃饭。
想起今天一大早,他跑到自己房里用着火一事骗醒自己,不禁满头问号。
他不是受过高教育,有着高素质的堂堂三皇子么?什么时候开始可以不顾自己身份随意进出自己房间了?
“这几夜没睡好,你那么早吵我醒来到底要做什么?”
谢玙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那玉色修长的手指令许含微微晃了下神,她摇摇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
“你这样下去身体迟早垮了,既然你和琉璃兄决定扩收订单,就该提早准备,如今赶货,你能坚持多久?何况我听说绒花坊的技工师傅也在连夜赶制。”
许含闭了闭眼,回醒了下神,才无奈地摊摊手,回答道:“我们的确在准备,可订单太多,需求太广。如今绒花坊的后院都扩建到三百多平了,可那条件毕竟简陋,只能暂时方便技工师傅和店里其他员工临时休息。”
谢玙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凤眼深邃,看得许含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中秋一过没过几月就是年关,琉璃兄想当上皇商,势必会用绒花来竞争。只是皇商一事涉及太广,非我一人说了算,你若有心帮他,就要照我说的去做。”
许含顿时一扫刚才的懒洋洋,脑门清亮,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他,躬起身凑上前笑眯眯地问:“怎么做?”
谢玙指着桌上快冷掉的菜:“你早上没吃不饿吗?先吃饭,一会儿再和你细说。”
一连半个月,许含似乎就没好好吃过一餐饭,这一顿因着心中想着事情,又被对面这人吊着胃口,更是随便扒了几口就干坐着看着谢玙慢条斯理地吃饭。
看着看着她不禁感叹,明明是同一片天空下,吃着同一桌饭,喝着同一口井的水,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看看人家吃饭,那才叫赏心悦目呢!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此时用来形容谢玙吃饭简直最恰当不过了!
翩翩贵公子顶着她火辣辣的眼神,从容自若地继续用着餐。
许含的目光太直白,但和别的女人看过来的眼神不一样,单纯的就是欣赏,就像……在欣赏一幅名贵的画。
他还从来没被人如此看过,饶是镇定如斯,吃到最后也免不了有些羞赧。漱过口后,他掩唇轻咳,无奈许含依旧看得目不转睛。
他心下微转,想起她或许也曾这般盯着秦琉璃和陈太熙看过,脸上的赧然顿时褪去,嘴巴也从微翘转而紧紧拉成条硬线。
气压突然降低,许含懵懵懂懂的回过神,抬起头眨了眨眼:“你……吃好了?”她像刚想起来似的,双眼一亮,“那你告诉我怎么做呗!”
见她如此着急,谢玙脸色一黑,有些不悦:“你就那么想帮他?”
“谁说在帮他!”许含撇撇嘴,“绒花坊也好,伊人坊也好,也是我自己的店,帮他就是帮我,我不过是想当个合格些的甩手掌柜罢了,琉璃如果能当上了皇商,往后绒花坊和伊人坊自然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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