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方远想到了一句俗语: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没有想到母后在深宫之中都听到了永兴侯府的罪行,没能管束好永兴侯府是儿臣的过错,儿臣一定会好生查明永兴侯府的事情,还请母后放心。”方远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先顺着冉月的意思说下去了。
冉月笑眯眯的看向忐忑不安的方远,淡淡的说道:“皇帝啊,哀家说过,这江山是你的,你若是不放在心上,旁人说再多又有何用?”
方远刚想说些请罪的话,冉月就打断了他的话,话说如果不是有太后的这层身份,冉月还真没有胆子动不动就打断皇帝的话,今天方远还真是挺憋屈的,不仅时不时被冉月怼一下怼,还好几次被冉月打断了话,这种话在嘴边都没有办法说出来的感觉太糟糕了。
“皇帝,其实无论是卫国公府还是永兴侯府都是可以用来杀鸡儆猴的,谁让他们还是皇亲国戚呢,既然享受了皇亲国戚的待遇,自然也要为我康元皇朝有所付出了。”冉月神色一正,斩钉截铁的说道。
“母后,您这说的什么话,永兴侯府也就罢了,卫国公府不仅仅是您的娘家,还是开国勋贵啊。直接那卫国公府杀鸡儆猴的话,这……这会不会不好?会不会有损您的声望?”当然了,方远这么说可不是担心冉月的声望,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声望,毕竟最后动手的可是他。哪怕最后卫国公府的招牌还在,他也担心会背上不好的名声,所以他才一步步布局,想要慢慢的对付庞大的勋贵集团。
冉月是什么人,她可是看过大量宫斗剧和大量宫斗小说的人,所以方远的这点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分明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可是她为什么要顺着方远的意思,给他直接的支持?他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为什么要惯着他?
“皇帝,你可是康元皇朝的天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懂得。更何况,无论的家族还是勋贵都跟老树没什么区别,不把枯枝烂叶,腐根乱须系清理干净,这树啊,就不能重新焕发生机,只能腐朽枯死。皇帝你这也是为他们好,哀家想他们都能理解你的。至于哀家,哀家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在意什么声望、名声吗?”
“母后啊,您实在是太深明大义了,要是朝中勋贵大臣家都能有您这样这般深明大义的长辈在,朕这做皇帝的,恐怕要轻松多了。”方远嘴巴上拍着马屁,心里却在mmb,明明都是太后您老人家说的话,怎么就变成了自己为那帮勋贵着想了?如果今天这话传了出去,那些勋贵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恐怕恨不得将自己生撕了吧。
“哈哈,你小子嘴倒是甜得很!若是无事,今日就留在哀家这边吃个上午茶吧,自从二十多年前你出宫开府后,除了每年的除夕年夜还能在一起吃顿饭,咱们母子俩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在一起用膳了吧!哀家记得你小时后很喜欢吃点心,每次来哀家这里请安,都瞄准了哀家这里的点心,什么红豆酥、枣泥卷、桂花糕……”
回忆过去,弥补母子间缺失的感情?有这个必要么?有,谁让方远是皇帝,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权势的老太太呢,说几句好话也不碍事,在宁寿宫吃一顿上午茶也没什么,反正也不要自己出钱。
“母后,那么久的事您都还记得呢,就连我最喜欢吃的红豆酥、枣泥卷、桂花糕您还记得,我以为没人记得呢!”方远感慨的说道。
其实方远对小时后的事情也只是有大概的记忆,当年他真的喜欢吃这些点心吗?或许吧,最重要的是周晚秋宫里的点心安全又美味,能不错过,他是万万不会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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