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失去了很多包袱,如今跟这个银色盟约的法师说出这些话更像是一种释放和倾诉。
“那现在呢,塞隆大人。”埃杜林几乎是步步紧逼似的说:“如今一定不是王国最低落的时候了,但你们却有了新的,更强大的太阳之井,在魔瘾依赖的路上越走越远。”
“如果你是真心希望我们摆脱魔瘾,就应该与太阳王说清楚,说明白。”
洛瑟玛一时语塞,他不想回答埃杜林的问题,更不想在这种场合里与一位奎尔多雷吵起来,甚至影响到之后太阳王召开会议。
“您会拒绝进食吗?”
旁边传来一位女子沉稳的声音,而她的出现吸引了不少周围人把注意力放在这边。
“什么?”埃杜林转过身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着淡蓝色长袍的白发女子正站在大厅门口的帷幕之间。
玛兰德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埃杜林说:“回答我的问题。”
“祭司。”洛瑟玛行了个礼。
“我为什么要拒绝进食,祭司?”埃杜林反问道:“难道您是想说你们辛多雷依靠魔法井就像是吃饭和喝水一般?可是我们这些前往别处的流放者也并没有饿死。”
“但你仍然选择继续朝着法师之路走下去了,埃杜林。”玛兰德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银色盟约是一个由奥术师组成的团体,七成成员都是从魔导师团中脱离出去的法师。”
“你们是否从魔法中受益,你们比我清楚……”她冷笑一声问:“何必自欺欺人?”
埃杜林一时语塞,就算是他极力抵触像辛多雷那样吸食能量,但在运转法术时,奥术之流游遍全身,身为精灵与生俱来的与奥术的亲和力仍然让他十分愉悦。
而这种记忆中的愉悦,此时在玛兰德的话语的影响下变成了无言以对和羞愧难当。
洛瑟玛一方面为玛兰德为他解围而感到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他确实也是站在希望辛多雷摆脱魔瘾的那一边的,听了这些话,他对王国的子民能否摆脱“诅咒”变得更没有信心了。
更不用说现在王国的新成员,魔血精灵和萨莱茵,都是更依赖吸食能量的存在,而且他们所吸食的东西更邪恶也更污浊。
“埃杜林。”玛兰德的语气变冷:“要不是看在你是温蕾萨派来的使者的份上,你现在已经变成一坨血泥了。如今的奎尔萨拉斯欢迎蠢货,也欢迎发表不同意见的演说家,但不欢迎同时具备这两种特点的废物。”
“滚吧。”
“你没有权利让我离开这里,祭司。”埃杜林坚持道:“这里是太阳王的……”
“请离开吧,埃杜林大人。”两个魔法卫士听到祭司的命令已经来到了埃杜林的身前,他们半提着的破法者之刃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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