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以后,两人都有些局促,连带着什么阴谋啊,地图啊,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清欢忍不住清清喉咙,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没承想,刚走出一步便被叫住了。
她脚步一顿,手心里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扶莘见她扭扭捏捏不肯转身的样子,心里暗暗地笑了一下,特地从后面绕到了她面前。
看着她低垂着个脑袋,他又不免小小地调笑一下:“这地上的落叶真是好看。”一乐之后,却又点到即止地双手捧衣,自下而上盖住了她低垂的眉眼,也盖住了她将红未红的脸颊。
算是尽量顾全了她的面子。
有物遮面,清欢一颗羞窘的心也略略放下了些,理智也开始回复。
也怪不得她这个样子。
实在是扶莘从头到尾几乎都在无知无觉的状态,直到最后一刻才醒转,不知前因,后果就比较耐人寻味。
总像是她一个姑娘一时把持不住,然后就趁人之危了。
最可怕的是,她还有前科,在扶莘心里,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两次都是她强吻,在男人心里,几乎就有了某个确定的推测。
偏偏她还没办法。试想,要是一个姑娘在亲了一个男人一口以后,一脸惊慌并且满面通红地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可能只有鬼才会相信这番说辞……
所以,清欢只好像现在这样躲着,哪怕不看他也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或许是衣服的原因,她的鼻尖始终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清冷梅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
正当清欢准备好要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听得对方说:“我手酸了,你自己捧着罢。”
语调温和,声音不清不重,只是隐隐间却偷着一股子笑意,不免令人深想。
她的手下意识扶住了衣服,随后,听得一阵脚踩落叶的声音。
他应该是往别处去了。
这下清欢才算真正放松下来,她先试探性地从那衣服里探出两个眼睛,贼兮兮地向前看看。
视线里唯有几棵苍劲古松,外加一地落叶,两者之间夹一缕清风。
清欢看看面前的白色衣裳,不知为何有几分失落,她撇撇嘴,把这件衣服抖搂抖搂展开来看。
这是一件普通的男子制式月白色的长袍,上面没有一点花纹和装饰,除了大小,和扶莘穿的那件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是给她的吗?
但是她为什么要跟他穿的这么像?
奇怪!
清欢一面在心里腹诽,一面乖乖地转过身去,准备到马车里面换上。
毕竟扶莘的安排一般都有其用意,最好先不要妄加揣度,到时候就知道了。
岂料今日的意外是一重接着一重,简直像那古诗里吹捧的爱情一样,可以说是绵绵无断绝。
清欢刚拉开了马车的帘子,便看到了赤裸着上身的扶莘,相必是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想在车上换衣服。
上次她用匕首割破扶莘衣服的时候,其实看的并不怎么仔细,这下可好,直接给她来了个大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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