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过去,已黎明时分,天空阴沉,秋风刺骨,士兵们突然停止作战,被虚汗侵蚀的皮甲,开始反噬它的主人,这时柴薪已经消耗殆尽了,闻着残余的烟火味,风吹得柴灰乱飞,有民夫在收拾躺在地上的尸体,进行火化,以免引起瘟疫。
当营地收拾完毕,众人合力埋锅做饭,给马喂草料,同时也加强警惕,营地在原野上,不提士兵一夜未睡,戏志才召集民夫,顶着寒冷,在营地四方建立箭塔,并让人在上面放哨,简单布置一下营地,戏志才又在营地周围挖掘壕沟,并用枝条盖上,覆盖泥土,在上面能通过人,他估算过,做完这些,除了必要的防守人员,其他人劳作,体力也未到极限,不过这时可以安心休息,得到全体加餐,除了更换巡逻的队伍,都去睡觉。
敌军攻击太猝然,还好军师早预算。双方试探各退步,只是再来营已安。
管亥是空降人员,他不敢太劳累士兵,不像戏志才一样,士兵在一夜未睡的情况下,仍然坚持防守营地,他怕自己这帮骄兵悍将不服管,只能松散些,选择歇息,任凭戏志才布置。
当管亥得知戏志才停工后,为了防止戏志才他们安心休息,便派人去叫阵,这样还能试探一下。
既已为敌当谋算,不给时机留后患。只是蜂拥不可取,没有把握先试探。
旌旗密布,人影绰绰,一队人马旖旎而来,军中竖起写着高字的大旗,可惜士卒快要东倒西歪,他们麻布衣服加草鞋,以锄头短棍为武器。
俄而,队伍停妥当了,为首一员猛将骑马驰骋,来到戏营(戏志才的营帐)前,高举长矛,指戏营大骂。
“人都死了吗?只会白天销声匿迹的老鼠,可否出来一战,留下尔等鼠首,就是浪费粮食”
“鼠辈们,你们的克星来了,还不来会会小爷,定当用长矛好好招呼”
戏营的士兵听了,个个都义愤填膺,纷纷请命,愿意斩杀此獠,一雪耻辱,说实话,这样也好,能鼓舞士气。
一小兵脸色铁青,垂着头,向旁边的伍长请命道:“将军,我们不是孬种,出战吧!”。
“混蛋,就会污蔑人,就不是人的东西”旁边的士兵附和道。
“我不想出战吗?只是军师再三下令,一定不可出营迎战,大家都需要休整,你们想违反军令吗?”伍长脸黑成锅底,满口唾沫地说道。
另一边,叫阵的武将喊得口干舌燥,口中都快冒火了,对面营中还是死沉沉的,嘶哑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不演鼠辈演乌龟吗?出来一战,定打得你们祖宗都不认识”。
嗒,嗒,嗒,一骑从戏营冲出来,马蹄重重磕着地,勒马停在营前,“你先回去休息下,喝点水,别把嗓子废了,我等你来战”。
“大言不惭,某乃高升高大鹏是也,敌将通名,吾不杀无名小卒”叫阵的将领仰头,哈哈大笑,然后拍马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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