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舍不得花。出身行伍的王建,在这一块想的特别通透。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王建抬起看了一上午美女的眼眸去打量对方,是个中年男人,没什么棱角,唯独眼睛很亮。
但让王建警惕的,是他手里握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狭长物件,看长度,很像教官没事时候练的大枪。而且他和教官一样,身姿挺拔,整个人就像一杆枪。
想起教官叮嘱他要注意有人来闹事的话,王建朝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皱眉道:“你是青龙会的人?”
“算是。”蒋冀通言简意赅,“你不是我要找的人,让他过来。”
就像王建看出他像一杆枪,眼光更为毒辣的蒋冀通自然看的出来,王建身形眼神,包括他方才倒退的动作,都不可能是以一退青龙会四十人的高手。
在他的注视之下,王建竟是生出巨大的压力,下意识就想拔枪,但随即想到在街面动枪或许会坏了教官的事,强摁下这股冲动道:“我们东家不在。”
“我在这里等他。”说着,蒋冀通坐到那张王建用来看美女的条凳上。他酝酿出的枪势,在正午最好,但迟一点也没关系。
王建想了想说道:“我们东家今天有事,不一定会过来。”
“日落之前,他不来,你就死。”
槽!
王建真想拔枪崩了这个狗曰的,真以为老子怕你?杀我,你试试是你的功夫厉害,还是老子的匣子枪厉害。
出了侦缉署的陆鸣正往快活林走,上午那么土的情话都说了,离请她走一走花梯还远吗?所以他打算趁着王建在,看看花梯有没有哪里要修缮的。
隔着老远,陆鸣就看到了坐在快活林门口的蒋冀通。
如果说王建坐在那儿,周围东家都给出了猥琐的评价,那蒋冀通在陆鸣眼里,就像一个枯坐的苦行僧。
这是一个用枪的高手,而且给陆鸣的感觉,比匡一民更加危险。
“你这样的人,何必与青龙会为伍?”制止了想要说话的王建,陆鸣没有进门,在门口站定,朝蒋冀通说道。
蒋冀通争锋相对道:“你何尝不是在卖这下三滥的膏药?”
“大隐隐于市,总归要有个活命的营生。”陆鸣苦笑道。
“我自有我的难言之隐。”
看来是谈不拢了,陆鸣犹豫了一下说道:“动手之前,我要再出去一趟。”
“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
陆鸣点头。
“好,那我等你。”蒋冀通重新坐了下来。气势之说,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说法,但他一枪未出,气势不曾外泄,不在此内。
见陆鸣又要走,王建追过去小声道:“教官,要不我找个机会,一枪崩了他算了。”
怕只怕你一枪打不死他,就要死在他的大枪之下哦。陆鸣笑道:“没那个必要,而且我出去,就是去找帮手,放心吧。”
连教官都要去找帮手?
王建登时高看了蒋冀通一眼。
但也就仅此而已,教官有时候就是太守武行规矩,哪有一枪打死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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