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翰林问:“刘尚书出行,车不少吧。”
刘管家说:“那是。”
董翰林问:“这群黑衣人突然袭击,却能分得清哪辆车是刘尚书的,一定是这两人在跟着你们车队的时候,弄清楚了哪辆车是你们刘尚书的吧。”
刘管家说:“对,就是这样。”
董翰林说:“他们在跟着你们走的时候,一定也是在刘尚书车旁边走吧。”
刘管家说:“对,就是这样。他们一直跟着刘尚书的车。”
董翰林说:“你们刘尚书的车是不是有什么特征,这俩人才分辨得出来。”
刘管家说:“是,我们刘尚书的车可不一般。”
当下刘管家就把刘尚书的车怎么设计精巧说了一遍。
董翰林说:“这一路上用了不少冰吧。”
刘管家说:“那是,五车冰都用完了。”
董翰林说:“站在车边上就觉得凉。这俩人还能跟着刘尚书的车,是有些惹人怀疑啊。”
刘管家说:“是啊,我们都怕凉,不敢靠太近。这俩人却好像不怕凉一样。”
董翰林说:“刘尚书是不是一路上都在车里,根本不想见这两人。”
刘管家说:“是。刘尚书一路都没见这俩人,想来是当时就对他们有所怀疑了。”
董翰林问:“嗯。当时在路上的时候,刘尚书已经死了多久了啊。”
董翰林这一句问出,公堂就一下子炸锅了。周国公都有些坐不住了。温侍郎、胡知府、江知县却因内力瘾发作,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只是浑身冒汗,瑟瑟发抖。
周国公说:“董翰林何出此言。”
董翰林说:“请国公明鉴。刘尚书坐在这样一个车里,在车外都能感觉到凉意,一路上用了五车的冰,那刘尚书当时不是已经死了,那这一路也绝对要把他冻死了。恐怕,刘尚书早已死于非命,这刘管家却还在装模作样,看来嫌疑不小。”
刘管家大声哭喊:“冤枉啊,冤枉啊。”
周国公说:“这只是你的推测,怕是不准吧。”
董翰林说:“此事很好验证。不妨让人取来刘尚书的车,让这刘管家坐在车里,一路从衡阳城到南湖城,同样用五车的冰。看这刘管家是不是一路上会被冻死。如果他没被冻死,就算是我推断有误。”
周国公沉吟了一下说:“这样也好。”
刘管家对着江知县、胡知府、温尚书哭喊:“江知县、胡知府、温尚书,我冤枉啊,你们救我啊。”
可惜这三人因为内力瘾发作,除了打颤、冒汗,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别人看了还以为这三人心虚了。
刘管家这三人没有回应,官差要过来拿他,只好说:“不要,不要。我招,我全招。”
董翰林示意官差停下。
刘管家哭哭啼啼地说:“我家老爷是我家主母杀的。我家主母杀了我家老爷后,命小人将老爷的尸体放进马车里,一路加冰,带着老爷尸体的往南湖城去。我家主母还找人假扮刺客,在半路上刺杀老爷。我家主母吩咐我们与刺客配合演戏,让刺客得手,让别人以为我家老爷是在半路死于刺客之手。我家主母说,因车内寒冷,仵作验尸也不会发现我家老爷早就死了。小人听从了主母的命令上路,本来一切顺利,却在半路上遇见这两位少侠,把刺客杀散,还一路跟着我们到了南湖城。”
董翰林问:“你说你是你家主母指使,可有证据?”
刘管家说:“那群刺客的头目被两位少侠俘虏后交给了我。现在那头目还在刘府地窖里。你们去抓他过来审,他也会说是我家主母雇的他们。”
董翰林差人去刘府地窖拿人。
董翰林又问:“到了南湖城之后,你是怎么又想到诬陷这两位少侠的。”
刘管家说:“不是我要诬陷这两位少侠的。我来到县衙,就见到江知县。我刚说刘尚书死了,江知县就让众人退去,让我详细说明。我本来只是说,那群黑衣人半夜卷土而来,将我家老爷杀害。江知县却说,刘尚书在南湖城的府邸是他修建,油漆尚未干,刘尚书就突然而来,他也未提前得知,甚为可疑。在江知县逼问之下,我说出实情。江知县听完之后,却教我说是两位少侠杀害了刘尚书。江知县教完我之后,又让众人进来,命我讲了诬陷两位的少侠的话。”
听到这些,江知县支撑不住,倒在公堂上,满地打滚,还在那嘶吼:“快救我,快救我。我要内力。”
我走到他身边,给他传了一丝内力,他平复了一些,我问他:“江知县,那刘管家说的可是真的?”
早已被内力瘾折磨的失了魂魄的江知县说:“是真的。”
同样饱受内力瘾折磨的温侍郎也不想再做纠缠说:“放了牛大和李小虎,把江知县和刘管家打入死牢,命人捉拿刘家主母。快快结束堂审。”
董翰林说:“不慌,那刺客头目还未带到。刘管家的话,还未得到印证。”
温侍郎大怒:“等他作什么。事情已经清楚了。今天的会审就算结束了。”
周国公看了温侍郎一眼说:“那就结束吧。堂下的差役都听到温侍郎的命令了,把该关的都关起来吧,把该放的都放了吧,赵宪你去带人捉拿刘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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