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纽约干嘛!”亦真乜她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不然咱们还是给薛子墨打电话吧。”
“不要!”亦真呵住梁熙,摸出手机:“我宁可求助南璟风的朋友。”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拍了照片。亦真表示她是不会向夜烬绝那个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屈服的。
电话响了几声,大卫接了。
大卫很是爽快拒绝了亦真的请求,表示:“我很忙,麻烦你们自己来。”
多么冷漠。大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亦真一脸土色的听着那头的忙音,想哭。
“要么给薛子墨打电话,要么咱们回家。”梁熙幽幽的看着亦真:“你选择。”
亦真气的牙根痒痒,“我自己走。”
有什么了不起的,亦真不信,天道坦坦夜荧闪闪,她还就找不到路了?
“亦真!我可不陪你去!我走了!”梁熙愤愤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我真的要走了!”
“我真的真的要走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天空紫红参半,对仗云霞的瑰丽在天光的寥落中渐渐颓陨,似水墨生绢上转淡的一笔。亦真走着走着,夜色浮上树梢,背后隐隐有哭声传来。
“梁熙?”亦真心中一乐:“你不是回去了吗?”
梁熙怕黑,一路上吓得要死,此刻胡乱抹着脸上纵横的鼻涕眼泪:“我得陪着你啊。”
亦真一愣,这话说的她想哭。
亦真掏出纸巾给梁熙擦眼泪,梁熙抽噎着:“亦真,我回去一定要捶死你。”
两人又走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后门。
“为什么不走正门?”梁熙不解。
“闲人免进啊。”亦真抬头,借着清疏的月光,可依稀看到面前这幽密的高墙上结着电网。
大卫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亦真见到他就是下意识的一抖。不是因为他长的骇人,是那双眼睛实在过于锋利,只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杀机四伏。
“你是Jay的朋友?”他问。
亦真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大卫露出钦佩之色:“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拉斯维加斯,那天晚上他连续打了六场比赛。他的腿法很强劲,一上场就像砍柴一样将对手扫倒在地。”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
“啊?”亦真听得汗毛倒数:“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曾在一场比赛开始六秒时击毙对手。”大卫不以为然:“黑市拳赛中很多比赛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低水平拳赛里经常出现'泡蘑菇'场面,观众看到一半就失去了耐心。”
亦真和梁熙面面相觑,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这里不留外人住,你要去见朋友尽量快点,半小时后我们在这里见。”大卫并没有兴致知道她们来做什么,他就像个冷漠的冰块一样,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亦真和梁熙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兄弟,你没告诉我们上哪找啊,我们又不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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