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允之顿时清醒过来,将签名和合影收好,赶紧摇头,“没有!我现在笑完了。”
他若有深意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她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在接下来回家路上,对他百般讨好,又是倒水又是倒茶的。
几次下来,谢靖琛忍不住开口了,“你是准备用茶水喂饱我?”
“啊?”她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红,“那,那吃点甜品?”
她拿起一份提拉米苏,有点茫然。
他眸色一深,低沉的声音落下,“好。”
结束后,她靠在他怀里喘着气,谢靖琛已然心情大好,微微勾唇,“不错。”
她脸上越发羞红,捂着脸,轻声哀嚎着,“车上还有人呢!”
司机还在看着呢!这多让人不好意思!
谢靖琛俯身在她耳边道,“你抬起头看。”
她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话照做,才发现他们这边与前面升起了一块隔板。
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做什么,前面都看不到。
“现在行了?”他微微靠在椅背上,淡淡掀眉看着她。
“还是不行!”她心下轻哼着,仅是隔板,又不是隔音!
为了防止他再偷袭,她还往车门那边挪了挪,拉远两人的距离。
索性接下来都平安无事了。
她松了一口气。
到家后,她迅速溜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电脑正在开着视频,那边正是等候多时的林山南。
“谢少,我们在调查安明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与少奶奶相关的事情。”林秘书扶了扶金丝边无框眼镜,将几份文件一并传给他,“安夫人嫁进来时,带了一大笔嫁妆,她曾留有遗嘱,将她的财产一并留给少奶奶。”
“但是在她逝世后,安明背着少奶奶与律师串通,改了遗嘱,私自吞掉了一大笔遗产,安氏企业能够发展到先前的势头,也是靠着安夫人的这笔遗产,偏偏在安夫人逝世后,安明就对少奶奶冷落起来,还计划着要将少奶奶赶出去。”林山南在说的时候,心下满是诧异,对安父的无耻显然又刷新了认知。
要不是安明这次胆敢犯到安允之身上,她背后又有谢靖琛去保护,说不定这些事会一直没人知道下去。
谢靖琛面无表情看着林山南传给自己的文件,一张张的白纸黑字,全成了安父欺辱安允之的证据。
他越看,眸色就越冷,仿若寒冬般的冷风般凛冽刺骨。
“好,很好。”他将这些证据看完,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嗤,“也该让安明看看了。”
看看他做的好事,让安父处在提心吊胆中。
唯有对方害怕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林山南应道:“是。”
谢靖琛结束视频通话,揉了揉眉心。
显然,安允之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现在就是,该如何让她知道。
他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
刚摸上门把,打开一丝缝隙,就隐约听到已经睡着的小女人在哼唧着什么。
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走进后,听到她嘴里在迷迷糊糊
喊着他的名字。
“谢靖琛,你这个坏人。”她小声嘟囔着。
在听到前面时,他还挑了挑眉。
等听到后面,他脸上的冷意一概散去,嘴角是掩不住的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上前捏住她的鼻子,等她呼吸不畅轻声哼哼时,才终于放过她。
他重新洗了个澡,一切结束后,才躺进被窝里,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时,安允之睁开眼睛,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她翻了个滚,摸了摸谢靖琛的床位,触到一片凉意。
看来是走了一段时间。
得知谢靖琛已经去公司,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在床上任意翻滚着。
哪想到滚到一半,就看到忽然出现在房间里的谢靖琛。
她一惊,“你还没走?”
等谢靖琛似笑非笑地看来,她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庆幸他也没跟她计较,说起另外一件事,“我找人调查了安明。”
她听到安父的名字,低下的头抬起了一些,似是有些好奇。
他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着,“你母亲给你留下了一笔遗产,被安明伙同律师私吞了。”
“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眼里写满了震惊,“可是,我妈妈来安家的时候,不是一清二白的吗?”
安父和安家的亲戚一直在她耳边念叨,说她母亲当初嫁到安家带着个拖油瓶算了,还两手空空,什么嫁妆都没有。
这让她印象十分深刻,现在却说,她母亲是带着嫁妆和私产来的,结果被她那个继父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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