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传说中的一种毒鸟,羽毛放入酒中可瞬间毒杀饮入者。”迟长生低低念着,若有所思,她看向谢鸠说道:“和我切磋一下吧。”
“诶?可以吗?!在下自是愿意的!麻烦长生阁下和在下切磋一把了!”谢鸠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仿佛后脑勺后扎着的低马尾都愉快的翘了起来,现在留长发的男性少之又少,合适长发的更是少数,谢鸠正是其中之一,他大约是很少下山,着景区附近也没有什么理发店,自己又懒得修剪,也就留起来了。
两人在室内道场里打了起来,谢鸠的动作凌厉而果决,招招暗藏杀机,几个来回下来也能看出谢鸠和云默的风格和习惯都有所不同,但能够从起势和招式看出是同出一派的,这让迟长生更加好奇他们的师父究竟是何许人,虽然威力大减,但也迟长生却从中发现了异鬼王体术的影子,这一次与云默切磋时不同,她用了劲气,这让迟长生的速度与力度直接暴涨了一个层次。
再一次把谢鸠以及受到敲到地板上,迟长生在他身边端正的跪坐下来。
谢鸠像是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被迟长生那一敲直接震到浑身麻痹的他气喘吁吁的翻了个面,面朝上看着迟长生,脸上露出了如若万里晴空的爽朗笑容:“多谢……您的指教了……长生阁下……”
“不算指教。”迟长生看向一旁躲在墙后偷看,双眼绽光看着她的少年少女:“让你在后辈面前丢脸了,抱歉。”
“让他们看看什么真正的强者也好……像我这样的废物啊,只要是真正强大的人,基本都打不过,算是强弱之间的分界线?”谢鸠像是自我调侃的语气下雨灿烂的笑容下隐含着的是不断增长的自卑。
迟长生伸出手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揉了揉他的头:“你的风格刁钻狠厉,招招狠毒,‘鸩’之名当之无愧,阿鸠无需妄自菲薄,在这个世界,你足够强大了。”再给他一点时间,一心武学的谢鸠很快就能发展出属于自己的武道了,他还年轻,只有二十岁,时间还长着,她不擅长安慰人,也只能实话实说。
少女身上浅浅的桂花香仿佛能够安神定心,谢鸠枕在她的腿上,约莫是汗水掉进了眼里,他觉得眼睛里莫名的酸涩,他干脆把脸埋进对方怀里,紧紧抱住她。
“长生阁下……”他的语气带着像是哭腔的颤音。
“乖。”迟长生感觉到对方哭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所幸安慰师父的经验还有,她轻柔的拍着谢鸠的背,放轻的声音:“后辈在看,不能哭。”
“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今后能否叫我阿鸩?”
“这个无需过问我,阿鸩。”迟长生拍了拍他的头,如同母亲安抚孩子的举动让谢鸠的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不要对他太温柔啊……长生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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