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漓的计划是三天左右,杀死齐王世子,他还要转头去解临县之危。
马踏关外,昨晚白英带人偷关没有传出任何信息,齐王带着人在关口外干等一夜,到了此时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来人,笔墨伺候。”
魏昊很快起身坐于案前,抬笔修书给在临县的二儿子。
朝庭的兵马已入兴州境内,预计五天后便会到达桐州与兴州相临的界点。
如果他们能在五天内攻破梁州,朝庭的大军无俱,大不了放弃桐州,像如今的良王一样死守马踏关,收复在平淮的席家军,他们的反旗便可插稳大晋三分之一的重要疆土。
可要是不行……
举旗这么久,魏昊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
各方信息魏昊都在信里说了,包括那个叫阿英的人偷关上后毫无音迅。
当初儿子带兵走的时候就跟他说过,阿英这个人是难得的人才,让他尽量扶之,好好栽培可成大将,可现下……
如果人死了还好,要是被招安,对自己这方又是一个祸害。
这群天生反骨的起义军毫无军纪可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将信封装好,魏昊安排人连夜快马送到魏煜那边。
信使骑着营里的战马而出,营地山崖处的坡上,图巴正站在那里仰望远处的马踏关。
他手上紧紧捏着两把斧头,双眼熬得通红,那样子就像是想要冲过去一般。
大哥告诉他,阿英偷关失败,不是被抓就是死了,因为林里的山崖下面有十来具被射杀下来的尸体。
这种事情于他来说难以接受,如果昨晚他可以一起过去,肯定可以给阿英争取一个逃跑的机会。
可这件事情能怪谁呢?
一想到救过自己几次的兄弟正在受折磨,或是已经身首异处,图巴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
他要想办法救人,可大哥根本不听他的,自己只身一人过去除了送死,又没有救人的本事。
于是乎便在这里发闷傻站,等呆发够了,就在坡上拼了命的砍树。
这也算是一种发泄方式,砍累了,图巴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拎着两把斧子准备回帐内休息。
凌晨的夜色里四周一片寂静,就算是站岗的巡逻兵此时也有些晕晕欲睡。
图巴下了山坡,疾步正在回营,侧目却看见远处的林子里有三个人影在向远处移动。
“难道是良王那边的探子?”
图巴心中想着,不想打草惊蛇,自己半蹲着向那边摸了过去。
林子里的三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探子,而是想要跑掉的逃兵。
三人各背着一个小包袱,顺着树林摸黑前行。
他们已经想好的,先入桐州,一路向滨山,到时去投奔马踏关的良王。
图巴刚开始猜想树林里面的是探子,等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原来是阿英手下的兵。
“你们三个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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