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赵暖说完见阿玉坐在铜镜前一副走神的样子,开口叫她。
阿玉转头,“我知道了,有打听到是几时的事吗?”
没有难过与悲伤,赵暖松了一口气,“后天,年二十九。”
“年二十九……”
赶情那新王妃接进来就可以过年了!
日子赶得这么紧,想来这桩亲事在京城之时就定好了吧。
她就说带过去的几车精贵物什回程时不见了,还以为男人用掉了,现在想来是做聘礼送掉了。
阿玉笑了笑,日日盼着的男人,明天应该就能见到他,毕竟就要成亲了。
隔日,外出巡视封地近十日的良王归。
他破天荒的第一次骑马而回,来到门口看见门楹上的大红布跟灯笼,皱了下眉头,便带着身后的几个兵将去了前院议事厅。
周进那时正在明溪院中,听小太监来报,急急忙忙带人过去伺候。
之后没过一会,阿玉也收到消息了,是赵暖报进来给她的。
“夫人,你看咱们要不要去前面迎接。”
明溪院的人不得允许根本出不去,连阿玉也不行,赵暖说的前面其实就是主殿那边。
阿玉正在窗下做小虎头鞋子,闻言向外面望了望,起身道,“去吧。”
如今这个局势她感觉自己不去也是不行的,有些东西既然无法改变,就要学着去适应。
阿玉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后院的一众女人不得宠,王妃还没进府她先怀上长子了,要是后面再给大家知道她原本是殿下的丫鬟,近水楼台先得月,占据了天时地利才到今天的位置,指定人人都会当她是眼中盯,恨她入骨。
当务之急她能怎么办,只能找个靠山,而良王无疑是府里最大的靠山。
阿玉让赵暖取了最新的衣裳出来,还化了精致的妆容。
等铜镜中那个素雅的女子变得不可方物,她起身,理了理衣裙,带着两个丫鬟便去了前面。
阿玉并不知道良王还在议事厅中,被小太监带到厅堂里等了好一会才看见院门那边有一行人影随动。
“夫人,是殿下回来了。”
赵暖从门边跑过来赶紧将她扶起,半芝也跟在旁边,三人慢慢去了殿门。
魏漓已经从壁影那边转过来了,这么多天不见,男人的身姿比先前更加挺拔,墨发玉冠,身披青黑色盔甲,那肩甲处的红色披风随风而动,犹如战神一般。
阿玉从未看过如此模样的他,站在台阶处,人都有些呆了。
可渐渐的,当男人走近,她又看见他脸上的疲惫,以及盔甲上的那些尘土。
“殿下,可乏了?”
阿玉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可转眼她又觉得不对,赶紧福了福身,行了一个比较标准的礼。
然后她想到今天的妆容,又很快面含羞涩的抬起头来,结果却见良王偏开了视线。
阿玉有少少愣,按自己大半年的贴身丫鬟经验,她都有点搞不懂男人此时的表现了。
是不喜欢她现在的妆容吗?还是刚刚的态度?
“身乏。”
魏漓轻轻咳了咳,很快又转过头来瞄了女人一眼,抓过她腰间的手,拉着人进厢房。
两人就这么走了,别的人俱都识趣的站在外面,并没有跟进去。
厢房后面的浴间已经放好水,此时,阿玉也在房中为男人解甲。
两人的这种相处模式感觉又回到了先前主仆的时候,只不过女人变了模样。
“殿下,你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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