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侧妃的院子在西五院北面,与韩侧妃的相映。
她由外而归,对面院的人自然看得见。
守门的婆子跑到内院告知了韩侧妃的大丫鬟。
这般,对面的苏侧妃又熬了一锅补汤去明溪院之事,韩侧妃又知道了。
烧着热炕的香榻上,韩侧妃正伸手让李嬷嬷修剪指甲,听见春柳来报,如媚含丝的双眸有一丝轻挑,哼笑道,“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惯会用这些低声下气的手段。唉,来到府里这么久还去送,嬷嬷你说,那人蠢是不蠢?”
李嬷嬷是韩侧妃心腹,又是自小看着她长大,比一般人得脸面,此时没有回答韩侧妃的话,倒是道,“我看她就是想跟着一块归京,回去看看也比待在这儿快活。”
“这也是。”
韩侧妃将修好的指甲伸开来瞧了瞧,又道,“嬷嬷,我也是要回去的,你将前两天收到的信拿出来,明儿个我去前院找殿下。母亲卧病在床多日,我是得回去孝敬孝敬了。”
“这是自然。夫人在京中得到迅儿就为小姐打算好了。”
韩侧妃笑,高傲的外表之下那笑容略见苦涩。
是夜,北风起,寒雨淅淅。
明溪院,阿玉按时起床,梳洗完举着油伞去上值。
她去到侧厅,先在火盆边去了去身上的寒气,听到内室摇铃,便撩帘进去。
“殿下,今儿个外面落雨了,北风刺骨,你先躺一躺,奴婢再去给你拿件褙子过来。”
阿玉说着已经出去了。
她这一来一回身上又沾了些寒气,在为魏漓穿袜之时冷冰冰的手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足面。
感受那一丝冰凉,魏漓低头,便见到女人有些被冻红了的鼻头。
“将手,伸进,被子里。”
魏漓说完,自顾穿鞋披了件大氅去恭房。
阿玉看着他这一连窜的动作愣了愣,后面也想到自己的手太冷,刚刚碰到他了。
如此,看看良王暖阳如春的火炕,阿玉乖乖将手伸了进去。
这人的床,好暖啊!
阿玉叹吁,可紧接着,她又感觉到一种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红着脸,赶紧将手伸了出来。
刚好这时魏漓也回来了,阿玉取衣过去伺候。
两人之间还保持着刚开始的那种默契,穿衣时阿玉踩在小凳子上,换裤的时候便轻轻阖眼。
有了第一次的窘迫,之后那裤腰带倒是好解得很。
束发之时,阿玉又殷勤般的为他按起头来,见良王闭眼享受,便学着上次那样,试探问道,“殿下,上京之事何时启程?可否给奴婢准两日假,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
女人也就这点哄人的手段,还不停的重复着用。
魏漓睁眼,见她一脸期盼的样子,想了想,没有着声。
这是打算不理自己吗,气性咋这么大呢!
想到外出几月,连过年都没法回去看看,阿玉抿紧小嘴,又小声道,“那些话都是给急出来的,殿下要是不骗奴婢,不就,不就没有了。”
还怪起他来了,魏漓狭长的凤眼眯了眯,“那些话,假的?”
“也不是了。”阿玉垂头,惯不会说谎,而且她觉得良王知道也好。
“哼。”魏漓拉长着脸,指了指台上的玉冠,“讯速。”
这人板着脸的样子特别吓人,阿玉又很没出息的闭嘴不提了。
用完早膳,魏漓直接外出去议事厅。
阿玉见他走了,便寻了乐吉,让他外出之时帮自己带话给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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