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阿玉洗了食盒收拢碗筷,见牛婆子提桶准备打水,也上前帮了一把。
满满一大锅水,阿玉帮着装满后转身回屋去了。
东屋,珍珠透过窗棂见阿玉回屋,眼神发狠,一张帕子绞在手里攥得指尖发白。
翡云见她这般,走过去劝道,“要是殿下看上她了,直接领走便是,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儿。”
这个道理换谁都能明白几分,可珍珠不明白,眼眶恨得发红,为了敷衍翡云,只是愣愣的点头。
翡云还真以为她想得透,转头去拿衣裳准备去浴间。
西屋,阿玉也同样在床铺上整理衣裳。
陆千娇坐在窗口下的小兀上,犹豫再三,还是讨好的开口问道,“阿玉,殿下先前招你去除了松乏可有问话?”
那时她们几个都离得远,除去见到阿玉给殿下捶了下腿,别的都不清楚。
白日里的事情,阿玉早已料到会被问起,此时只道,“殿下无话,周公公只是让我过去松乏。”
她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没人原意相信罢了。
陆千娇只当她欲攀高枝不愿意说,瘪着嘴也没再问。
院子里的浴间只有一处,阿玉习惯排在最后,等她洗浴完出来,院子里已经无人,只有灶堂里还有燎燎火光。
先前烧水时灶堂里的火已灭,何人又放了柴禾?
阿玉心有狐疑,左右见着无人,便将手里的木盆放于井边,想过去灭了灶堂里的两支木柴。
十几步的路程,阿玉很快过去了,弯着腰正要去拿柴块,身后就猛地窜出一个人来。
余影闪烁,阿玉心惊,柴也不拿了,顺势直接坐在地上。
她这姿式变幻得突然,后面的人怎会料到,又因力气用得太猛,此时止也止不住,直接向灶膛扑了过去。
“啊!”
一声凄叫撕裂夜色,珍珠捂着脸在地上翻滚,连身上的衣服也被灶膛里落出来的柴禾点燃。
这一幕太过于骇人,阿玉心都颤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提起不远处的半桶凉水,哗啦一声往珍珠身上泼去。
珍珠身上的火苗被灭,尖叫声却还在继续,只因她的脸好疼。
这会,原本在屋里的另三人闻声都跑了出来,大家怔了怔,而后就过去将湿濡一片的珍珠扶了起来。
先前躺地上,珍珠的伤势大家看得不真切,此时扶起来了,脸上那长长的伤痕着实将众人吓了一跳。
“这?怎么回事啊!”
翡云心绞,接过牛婆子递来的湿帕子赶紧帮她捂着脸。
珍珠的脸是被锅沿烫伤,此时被凉水敷着,倒是好受了很多,可一想到自己怕是要毁容了,泪水如泉,心如死灰。
“白玉,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珍珠捂着脸,满心的悲情化作愤怒,直接就用身体向阿玉撞去。
她这种发了疯的样子阿玉也有些心怵,一边躲着,一边解释道,“是你自己从我身后冲向灶台,要不是我脚滑跌地,此时受伤的就是我了。”
阿玉几句话就将事件的原由道明,在场的人都不傻,想想也就能明白。
珍珠害人害己,落到这幅下场怨不得人。
“你胡说,我只是想过来帮你,被害得这幅下场还要被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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