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埃尔文伸出手,摸了摸莎菲的头。
“怎么会,这样…”乔靠在了墙壁上,然后滑下来坐在了阶梯上。
“就是,柯柯缇的身体有些问题。似乎怀孕之后,会在第九周左右开始出现大的流产可能性。”埃尔文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莎菲听的。
“能治疗么?”莎菲颤颤巍巍的替乔问了这个问题。
埃尔文摇摇头,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不知道还是不能。
三个人不说话了。
“叮。”手术室外的灯灭了。
“柯柯缇要出来了么?”埃尔文急忙走上台阶,莎菲也是紧跟其后,但是乔却没有动作。
“大叔……”
“我没事,我们过去看看吧。”乔捏了一把鼻子,站起了身。
与其说是看柯柯缇的,乔的注意力放在了弗洛德的双眼上。
它们已经失去了光彩。
乔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柯柯缇的脸色非常苍白,而且因为麻醉剂的原因,现在还没有醒来。
“女王她……”泽野龙戈站在一旁,面对的是弗洛德方向。
“你说,我能接受。”弗洛德仅仅是用他的指尖,碰触了柯柯缇脸上的泪痕。
“她身体本就不好,这不是说她表现在外在上的。她的母亲也是流产了四次之后才得到的她。而且最后还……没能下手术台。”
“……”弗洛德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手指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手指缩回。
尽管没有握成拳头,但此时这个半握的拳头却给人一种更加僵硬的感觉。
“送她去病房吧。”弗洛德往后退了半步,而推着车的护士则是继续行动了起来。
在场剩下了九个人,其中八个人的目光都是放在弗洛德身上。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面面相觑,然后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转而离开。
走廊的尽头,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哭声。
第二天。
柯柯缇还没有醒,龙戈说她大脑并没有受到损害,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女王寝室的修缮工作,在卡拉赫的帮助下仅仅用了二十秒种。
尽管是空前的胜景,但此时却没有人欢呼。
“你说,弗洛德他,走的出来么?”卡拉赫向一旁的维纳斯询问起来,声音也是相当低沉。
维纳斯挽过卡拉赫的肩头,把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
“傻丫头。能让他振作的人,不是你啊。”
这座城中,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
“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没有恶意。”索伟尔终于找到了乔。这是一家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破旧酒馆。
数个空酒瓶飞向索伟尔的脚边,却在落地被摔的粉碎之前意外的漂浮在了空中。
索伟尔全程看着乔,看着他那副醉样。
那几个瓶子发出了小声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掩盖了索伟尔那本就稳重的脚步声。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可也没必要报应发生的这么快吧!发生在我身上也好啊!!”乔砸了一下吧台,他丝毫没有克制自己的力气,瞬间整座吧台就化成了一堆碎裂的木板。
索伟尔摆了摆手,弹了几个金币过去给了酒保,然后还指了指他身后的酒。
“喝吧喝吧。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说了你没有错,你就没有错。我说了错不在你,那错就不在你身上。别来质疑我。”看着乔好像还要说什么,索伟尔话锋一转,堵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喝酒。”乔手中被硬塞进去的酒瓶,被另外一只酒瓶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实际上,乔的酒量大的惊人,甚至让号称用一百年时间锻炼酒量的维纳斯都有些招架不住。但问题是这个人喝酒有一个毛病,喝的不多就容易醉,然后他那张嘴说出的话就不过脑子了。
索伟尔已经抬起头喝起酒来,可乔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瓶,没有动作。
“怎么了?怎么不喝啊?”索伟尔瓶中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才发现乔一口也没有喝,于是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乔把瓶身转了半圈,贴上的包装纸上是鎏金的“梦璃白兰地”字样,丝毫没有给通透无瑕的仿玉酒瓶或是瓶中所盛的玉液琼浆丢份子。
“怎么?这酒不好?还是假了?”索伟尔皱了皱眉头,眼神看清了酒保,而酒保则是连忙挥手道:“这可是正品的梦璃白兰地,真酒无疑!”
“不是。我想戒了。”乔的嘴里低声吐出来这样六个字。
索伟尔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却是越来越清澈。
然后他一把抢过了乔手中的酒,连同自己手中的酒瓶,往地板上摔了个稀烂。
“好啊!那就不喝!走我带你逛珂美索的夜市去!走!听说这里夜市的小吃特别特别多,还一个比一个好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索伟尔拥过乔的肩头,半带半推的带他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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