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被人放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我想了想,和当初在竞技场里被那个死胖子撞了一下相比,现在的伤势哪个更严重?
当时我好像都快被人撞成肉泥了?
尽管魔神这一下的威力比一万个他还要强,但毕竟还有龙人话那第二条命给我承受了绝大多数的伤害,不过这样想来的话,现在身体状态也不算咋样。
半斤八两。
怎么每次大战我都要被人搞一手啊?
竞技场上被人撞成了准肉泥。
在,额…第一座烽火台那里双手被木刺和石头搞的跟破手套一样。
在圣人居那里,尽管是试炼,之后在决战之前我的身体也被修复了,还是被那一大团烂肉削掉了脑袋。
在火山那边整个人被来了一出火焰浴。
在赫拉特·菲斯科古堡和一名真正的恶魔死磕了一场,要不这两条命可以切换而且伤势独立,否则当时的伤势早就够我死上一次了。
而本以为封印结束了之后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结果还被人把脊梁骨给刺穿了。
嗯?这是什么?走马灯么?
我突然被这些面前的画面…
并没有应有的惊讶或者害怕,而我也没办法像平时一样笑笑来摆脱这些事情与想法。
我现在好像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了什么反应,只是一味的接受,而失去了感情和理智去分析这些事情。
曾经听翁乌尔大主教说过,人在死前将会看一遍过去发生的事情,同时也仅仅是看一遍而已,因为自己已经没有思想去考虑这些事情了,据说是因为当时人的灵魂已经接近脱离身体了,而失去了灵魂的身体,不过就是一副躯壳而已。
翁乌尔……
按照之前卡拉赫所讲的,那个面容和蔼前年年底被下毒毒死的老人不仅没死,还成了一名想要报复世界的男人。
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把那样的一个男人和当初坐在我床边,跟我讲这个世界的老人打上等于号。
“……弗洛德……”迷糊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但我更希望这是真实。
肯定会有人呼唤我的名字,但既然我现在能听到了,那就说明我的灵魂还在我的体内。
你也不愿意放弃,对吧?
身体如同身陷一片海洋之中,但身下即便再黑暗,头顶也有太阳的光亮。
旱鸭子的我此时突然领会了游泳的真谛,向着头顶的光亮浮起,而那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楚。
“弗洛德!弗洛德!”维纳斯脸上是没抹干净的干血迹,看到我的双眼睁开,她原本有些绝望的表情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
“弗洛德,你。”
“怎么,嘶……”话都说不完,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感直接打断了我的思路,不清楚是肺还是喉咙还是嘴,还有这三个部位都受了伤,作为警戒的疼痛感止住了我的行为。
“弗洛德,你的状态很不好,先不要说话。”维纳斯轻轻地捂住了我的嘴,而自己的左手则是伸出手指捂在了自己的嘴上。
她尽管没有收声,但是声音也是相当的小了。
我没敢摇动自己的头,目光所及之处,这里是一片废墟之下,而稍远一点,往下便是一层积水。
而这里不仅仅是我和维纳斯,我们一行六人,现在都窝在这里。
卡拉赫看样子是在为一个头顶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进行着治疗,但看衣服还是很明显的能认出来那人是索伟尔。
除了卡拉赫之外,在场所有人的伤势都很严重,而在最远处的乔,他甚至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并非从关节断裂,左臂此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在肩头下面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上臂。
“乔的状况还算是不用太过担心,只不过剩下的时间里,他没有办法战斗了。时间只要不拖得太久,应该还是能接上的。”维纳斯手中也是绿色的光芒萦绕,她双手手臂上各缠了一个羊皮纸卷,应该是这两本魔法书为她提供的能力。
“不用,太过担心…?”维纳斯现在优先治疗的是我的胸口。
“魔神呢?击败了吗?”我问出这话就后悔了,如果击败了的话,我们一些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姑且是,暂时击退了吧。”维纳斯对我说。
“又开始恢复了?”我想起刚刚魔神将我们全部击飞,然后自行治疗的样子,难不成?
“对。应该是受伤严重就会恢复的机制。但尽管知道,我们现在也很难能有办法处理。”
“啊,是啊。”那个魔神居然和石像鬼一样还有自我恢复的能力,再加上极其强大的推力以及无敌的防御屏障,这又完全弥补了石像鬼进行自我治疗时候的弱点。
狭小的空间之中,一种绝望的味道在这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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