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持续吟唱类技能么,或者是持续消耗的光环类技能?”我本来没想到这一点,但现在想来,有可能还真是如此。但我又不能否认技能到了某个程度就能脱手的可能性。
大雾已经完全散去,太阳也从地平线中升起,寒冷的初春之夜来到了尽头。
“嗯?”我伸出手,看着那停在手心里的小小冰晶,又瞬间被我手的温度所融化。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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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斯洛沃克大陆最南方的城市之一,即便是冬天的夜里也能维持在零度以上。而下雪则更是十年都有可能见不到一次的景象。
更何况从日出开始,三个小时时间,这场雪就已经在地面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这座城市的人们暂时忘却了反常的大雾,疾病的肆虐,一时间纷纷忘情的在雪中嬉戏打闹。
然而我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一之濑北雪逃跑了。
地下的实验室墙壁上留下了大量巨大的爪击痕迹,而昏迷的泽野龙戈则是倒在血泊之中,大量的玻璃碎片扎伤了他的身体,而出血过多则让他此时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不是小护士发现了与有着与北雪伤口一样的病患而去通知龙戈,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不仅仅是整间医院的医务人员士气大减,而发生的事情更是告诉全城的人,他们现在的病症并非呼吸道疾病如此简单。
医院的紧急隔离有一定的效果,至少在城中,这件事还没扩散出去。
我想要联系,却谁也没能联系到,似乎有什么阻隔了我们七个人之间的信息传递。
白天虽然可能那个家伙不会出现,但是现在有了更为棘手的事情。我非常在意,为什么在晚上一直到现在的时间里,我没有发觉到医院中的异样?地下室被完完全全的撕穿了,这可不是什么小动静。
思绪混乱。我的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也影响到了泽野玲木,或者说她哥哥的意外已经影响到了她。
尽管两兄妹平日里相当不合,意见分歧很大,但无论怎样,他们两人之中也是留着相同的血的亲兄妹。
“你知道的,我已经过了那个不计代价的年纪了,而且我的这个位置,也不能让我做出出格的决定。”玲木坐在她的办公室中,百叶窗缝隙中漏出的阳光照亮了没有开灯的办公室。
对于这个阴暗的场景,我还是稍稍有些意外。
“我不需要警察部队参与战斗那种事情,我来就可以,我需要更多的耳朵和眼睛。”我本来想依靠模拟扫描来搜寻到我的目标的,但就结果上而言,北雪,或者可能的其他的被感染到的人类在我的扫描下,依旧和普通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从这条路上搜寻可以说是被堵死了。
而相比之下,我对于玲木的态度非常意外,我本来以为,她甚至都已经主动派出队伍去搜寻了。没想到不仅没有,还要求所有的部队撤回。
对于“警察”这个新运行的组织,对于初衷和任务之类的事情,我还是稍稍有一点了解的。
“你这边如果不派出人员,现在任凭北雪甚至其他的被感染者在珂美索肆虐的话,影响的范围可能就不仅是这一点两点了!甚至有可能就在现在,城中的居民就正在受到袭击!”我双手拍在办公桌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而很明显,桌子受不了我的力量,桌子直接被我拍碎了。
而玲木对此似乎无动于衷,嘴中振振有词地说道:“那种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保证我的手下不会受到伤害就好。”
“你说什么?!”我当时就火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此时应该要冷静一些。
我从空间之中拿出滴眼液,在双眼中各滴了一滴。
再低下头的时候,我并没有在玲木身上看到任何的伤口。但因为她坐在办公桌后面,所以我需要走过去才能看到下半身与后背。
而结果跟我看的一样,隔着背带,我看到了玲木身后的三爪爪印伤口。与在北雪的脖颈上看到的不一样,反而更像是北雪在地下室留下的痕迹。
玲木也成了感染者,所以她的心智有着如此的问题。
北雪不知道是单纯的精神失控而暴走的,还是那个男人(尽管没看到样貌,就声音来说是个男人)拥有控制的能力。总之玲木这边不能打草惊蛇,但是我滴眼药水的动作如此刻意,又真的不会被他发现么?
“行吧。玲木,我先走了。如果你不准备改变你的想法,那至少多多注意感染者吧。我不清楚如果本来就有实力的士兵被感染了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了不让对方在我身上看到什么疏漏,我直接背过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一下。”就在我身子已经离开办公室准备随手带上门时,玲木出声制止了我。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尽管不清楚此时的她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我还是停下来等她把话说完。
“小心,白天。”简短的四个字,对于玲木来说却像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说完话的她像是做了什么相当剧烈的运动一样,胸口上下起伏。
“哦,知道了。”我装作什么也没有注意到,“砰”的一声,一脸不高兴的带上了门。
弗洛德,这座城市,就拜托你了。
玲木的脑子中乱麻一片,在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声音面前她只有现在这一点点时间抢回了思想的主导权。
这座城市,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弗洛德知道这样想既是错的,也不符合逻辑,但他需要需要这样想,才能让自己赢得这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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