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夏丹语气一噎,将衣服摔回盆里,“那这事就大条了。”瞄了自己一眼,“看微信。”
弗陵洗完衣服后,才洗干净手去看微信上欧夏丹发来的休息。
“我请私家侦探查去查肖阳,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大密辛,肖阳和一家制药公司的老总司瀚来往密切,关系不错。这司瀚,今年33岁,独子,国外大学经管系毕业,能力卓越,回国后便继承了家业,将产业日腾腾日上。”
“司瀚很重视他,还经常带他去参加各种酒宴。肖阳如今经营地物流公司其实也是那家制药公司旗下的,可以说司瀚给了他启动资金,如今公司的法人之一便是司瀚,另外,便连肖阳现在租住上那套房子,其实就是司瀚名下的。”
“肖阳和他好上的原因是因为陈连芝爬他床后,让他产生了恐惧和抗拒,和司瀚好上是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gay,里的霸道总裁范,喜欢的东西就要得手。”
弗陵看完后,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欧夏丹回:什么意思?
见她呆呆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又去拉她手臂,“你到底怎么想的?”
引得吴奕缈狐疑丛生,“你们俩,瞒着我什么?”
弗陵,“今晚夜色真美。”
······
一场架打得倒是声势浩大,消息传得也是五花八门。
可早上上班的时候,就听说上面下了规定,封口,所有人都不准在医院乱传。
周承伯听说了点小道消息,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腻在沈净轩面前。
“说说看,怎么忽然跟人打架打成这样样子?”
沈净轩一言不发,侧身而立时,灯打在他侧脸的鼻梁骨上,落下细碎的光。
周承伯越发感到好奇,“要不是你已经下班了,换下白大衣,要不然你昨晚那个样子被拍下来后,肯定会被人拿去掐头去尾,胡编乱造,对你的形象可有损。”
沈净轩抓了一把药,握在手心上,放在药钵里,稻碎。
周承伯双手插在袖管里,对他一副闷不吭声的样子摇摇头。
“你上回打架也是在七年前,当初你是刚入行没多久,遇到医闹,后来你主动申请,从西医转到中医科,这些年我都没见你动过手,还以为你的脾性被这些温性的中药给炖烂了,如今这是怎么了?”
七年前,他刚从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医学院取得博士后学位回国,因其专业的知识储备和在国外不曾失手的手术经历,很快得到心内科的一位主任的欣赏。
一位82岁的患者,左、右心室收缩不同步,心脏的周围血管密布,一根直径不到2毫米的电极,如何抵达左心室收缩的延迟部位?
当时是那位主治医生主刀,他从旁协助,然而,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出错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虽然最终成功地化险为夷,但那场事故的责任方便落到自己身上。
病人家属听信了别人的三言两语,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他动起手。
平白无故挨打吗?
不可能,只能将他们制服。
可他不幸遇上的是专业的医闹,视频掐头去尾,就将事件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媒体只认热点,从哪个角度报道更容易吸引受众关注,自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受害者。
主任怕这事闹得开了影响医院声誉,让他跟家属一方好好沟通。
他没有。
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主任脸色青黑,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别忘了心内科是谁的地盘。”
他本该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镀了一层金,就会招惹旁人的红眼。
初出茅庐的医学生,又不会逢迎,也学不了圆滑,难怪旁人要对你诟病。
······
停下捣药声,低且沙哑的声音响起,“委屈。”
周承伯纳闷,“什么委屈?”
“当初是,现在也是。”
他说的当初,是指七年前的事。
自认为他俩二人是相濡以沫多年的死党,周承伯自然清楚是那件事。
“当初,那场手术是你做的吧?”
沈净轩嗯了声。
一直以来都在等他承认,然而当他自己承认了,周承伯依旧忍不住心脏微震。
“老王后来还一直将那个手术案例作为自己的光辉历史,每次年会都要夸夸其谈一遍,然后收到大家的歌功颂德,他才会消停。”
周承伯愣了会,“你怎么不把你的家庭背景亮出来,看那老王还敢占着你的成果,肯定屁滚尿流地跑来请你原谅。”
沈净轩想起当初刚来那一会,心内科病人很多,一天为了多做几台手术,常穿着铅衣的他在两个导管室之间来回跑。
下班时间从10点到12点,再到凌晨1点,再到直接住在办公室,每天都在生与死之间赛跑,从无间歇。
风不急不躁地从拂过窗棂,水温温吞吞地吐着气泡,悠悠的香掠过胸膛。
沈净轩想起一句话,“这里的味道很舒服。”
周承伯撇撇嘴,不敢苟同,又追问,“那你现在委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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