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再也没有多余的灵力而已,歇息一阵就又恢复了,不用太担心。”初瑶嘴角带着浅笑,冲芷烟安抚着说了句,适才抬起头望向那半山腰的山洞,问道:“你是不是又骂他了?”
芷烟扭过脸,朝山洞望了一眼说道:“我才懒得理他呢,只是“告诉”他不许走出山洞半步,仅此而已。”
初瑶转过头,望着芷烟手里撑着的那柄油纸伞,朝她面上嗔怪的看了一眼,继而打趣道:“到底是“告诉”,还是威胁?”
芷烟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看初瑶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侧过身去脚尖磕着面前的土,嘴里倔强却又声若蚊蝇的辩解了句,道:“人家看着此刻日头正烈,好心好意替你打伞来了,却被你当做恶人来着?”
见此,初瑶当即轻笑一声,一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了句:“你说是便是。”说着,转身自那柄油纸伞下走出,顺着那条上山的路的方向而去。
“哎……你好歹叫我替你遮着点,这么毒的日头岂不晒得头顶痛。”芷烟赶忙追上去,三步并作两步追到初瑶身后,将那柄油纸伞又往她头顶推了推,碎碎念道。
另一边,直到太阳从地平线冒出头来,喻龙才匆匆忙忙的回到扉颜的房间,看着清扬正坐在塌边替扉颜喂药,于是将一包又一包的东西搁在书案上,说了声:“就差麒麟血了,我这就先回竹屋一趟,对了……筠竹姑娘呢?怎么自从咱们下山,就再没见着她?”
清扬心里莫名其妙疼了一下,令他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呼吸随之一顿。
坐在一旁扶着扉颜的绎轩,察觉到清扬气息突然在瞬间乱了,立刻起了疑心,于是沉声问道:“筠竹姑娘在哪?”
清扬手里捏着瓷勺的手,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抖,勺子险些自他手中跌落。
他微微垂下眼,望见碗里剩下大约三勺漆黑的药,略微迟疑片刻便将勺子搁到碗里,转脸将那只碗放到手旁的几案上,转过脸时正好看见绎轩那双带着疑惑的眼睛。
不知为何,清扬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噎了个鸡蛋,尽管他也很努力的想要说出口,却发觉自己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见此,绎轩面上一沉,脸黑的与锅底一般无二。
他双手掐着扉颜的双臂,几乎是吼着问了句:“你把筠竹姑娘怎么了?”
喻龙面上愣了一愣,看向清扬的眼中带了些许不解,若他过去看见和听见的没错,筠竹与清扬的关系最是微妙,连他都不止一次的意味,筠竹过去对清扬是否有情?
直到他见着扉颜不止一次,十分肯定的态度,才有那么一知半解的相信,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复杂。
可不管他们之间是否有情,或者他亲眼见着清扬待筠竹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尽管清扬掩饰的极好,自己却还是能感觉到,筠竹对他来说举足轻重。
既是如此,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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