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道:“孙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教老四,他现在年龄还小,自应当方正做人,你怎么教他学这些阴险狡诈的伎俩?”
孙中不悦道:“这是哪门子阴险狡诈,我这是告诉他对兄弟要讲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贵不易友!”
“你••••••”魏胜是个老实人,明知孙中是胡赖,仍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
何良见状,赶忙劝道:“好了,好了,两位兄长,老四的神功还没见着影子,怎么咱们自家人先吵了起来,别忘了还有正事!”
一听这话,贾英雄来了精神,道:“何老二,你快说,留下我,是不是有大事要我去做?”
“自然是又大,又正的事,才敢劳动英雄兄弟的大驾了!”何良笑着道。
贾英雄颇为受用,学着何良往日的语气,道:“速速道来!”
“你小子还拽起来了!”何良笑骂一句,接着话锋一转,道:“老四,明天一早,你和孙大哥,陈青还要再回秦府。”
“啥玩意,还回去!不是说好要刺杀老贼么,我还回去干嘛?”贾英雄耷拉着,他实在不愿意回去,就算在那里不用劳作,好吃好喝,可是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回去。
“你当老贼是块豆腐啊,等着你一刀砍了?咱们若要下手,只有两个地方,要么是在府里,要么是在他上下朝的路上,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先了解清楚老贼才行。”何良道。
贾英雄眼珠忽的一转,道:“对了,我们现在在伙房,干脆趁着人不注意,弄点毒药放里,岂不是又省事,又安全?”
“老贼防备之心甚重,哪会不防备这点,万一失败,说不定还要连累多少无辜的人。”何良道。
“那要不,咱们这帮人就堵在门口,等他出来,一拥而上,一阵嘁哩喀喳,我就不信了!”贾英雄又道,总而言之,他就是不愿意再回去。
“要是真这么容易,老贼不知已死过多少次!先不说随行的高手,单是那些家丁就够咱们砍上一阵,等咱们砍完了,四九城的军兵也赶到了!”何良道。
贾英雄没招了,自己每想出一个主意,都被何良义正言辞的驳回,只好耍起赖来,可怜兮兮道:“二哥,不是我不愿意回去,实在是兄弟没这个本事,你看我在府里这么些日子,什么事情也没办成••••••”
何良轻轻一笑打断道:“老四,你怎可妄自菲薄,若不是你查出许勇已死,老贼又用假许勇做诱饵,咱们兄弟早已中了陷阱,不是被抓,就是被杀,这还不是天大的功劳!”
贾英雄受不得捧,尤其是总也一副胜券在握的何良的捧,脸上不由得乐开了花,道:“这当真是天大的功劳?”
“那是必然!另外,你现在已拜入清风观中,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别人就会说,贾大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忠肝义胆,你不知道他曾经忍辱负重在老贼府中卧底么?那时候,咱们这帮兄弟不都跟着你沾光!”
“还有啊,我听陈青说,你还把侯三和侯二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事陈青告诉你们了?我还怕大哥骂我胡来,一直没敢说。”贾英雄眼见魏胜并无怒色,立时胆子壮了,眉飞色舞起来。
“周大哥说了,那侯二虽只是秦府中的武师,可在这临安城也是有一号的人物,你却能把他制服,这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得的?”
听到这话,贾英雄也禁不住有些羞涩,道:“二哥,你把我说得这么好,还说得跟真的似的,我都相信了!”
何良眼见状,继续添柴,道:“老四,你何必怀疑?我还听陈青说,秦府里不只人怕你,就连那看家护院的狗,也被你的蒙汗药馒头喂熟了,见了你不仅不叫不咬,还直摇尾巴呢!”
“这倒是真的!”
“还有啊,老四,二哥我多少学过一些相面之术,你的面相可是少见的富贵之相,必然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想想,若是借助你的福缘,把这件事情做成了,大宋百姓提起你贾英雄,谁不举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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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良根本不给贾英雄喘息的时间,马屁一个接着一个拍了上去。
贾英雄只觉得飘飘然,然飘飘,这些马屁就像是灵丹妙药一般,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五脏六腑说不出的受用,听了好半晌,他忽的脸色一变,打断道:“打住,打住!何老二,你当我不知道,你这是赚我入府,对不对?”
何良眼见贾英雄识破,扫了魏胜一眼,摇头苦笑。
贾英雄接着又道:“这点我得说明白,省得你把我当傻子糊弄!不过,你这些话说得洒家爱听,士为知己者死,洒家就甘冒奇险,再进一次秦府,看我不把秦府搅得天翻地覆!”
“哈哈,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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