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店生意一直很红火,但是他也没多想,只是勤勤恳恳地工作,因为那样的生活对他而言太珍贵。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其实妻子天生无法生育,就想着领养一个孩子,妻子说想办个舞蹈班教孩子跳舞,他也同意了,还跟剧院的老板联系要租了个小场地。
跟岳父岳母商量过之后,领养的事也提上了日程,他联系了当初的孤儿院院长,对方说正好有个工作人员在他们那,然他们见面聊。
来的是个妙龄女子,说要两万块钱手续费,他给了,但是被妻子看见了,引起了不小的误会,最后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妻子似乎突然全身心地投入了舞蹈班的事,有些疏远了。
他以为是妻子喜欢那些孩子,但是愈发觉得那两个不知道哪来的助教不对劲,因为妻子逐渐开始浓妆艳抹,整个人都变了,容易歇斯底里,还经常一声不响出门很久。
男人很着急,但是这是孤儿院的手续办好了,他有了个女儿,女孩很可爱,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直到有一天他去给妻子送饭,听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在跟人说舞蹈班有人打人。
他想去一探究竟,但是,女儿居然被检查出来心脏病,他进退两难,就在这时妻子卷了他的钱财人间蒸发。
他一人照顾岳父岳母和一个重病的女儿,走投无路之下借了钱,没想到是个陷阱,利滚利,他觉得这辈子都逃不掉了,带着家人开始躲债,途中,家人一个死去,二十年,他流浪了几十个城市,终于回到了县城。
他回到剧院,看到了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他拿出了欠条,问我是不是要抵命。”半世流离的男人抹了抹眼泪,此时才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有多豪华,瞬间无措了起来。
迟暄递了一盒纸巾给他,说:“无妨,然后呢?”
“可是他笑着说是开玩笑的,撕掉了那张欠条,说我其实可以早点回来,感谢我给了那个姑娘一个美好的童年,干净的一生。”
所有人沉默了,在门外的严秘书已经泣不成声,因为他曾经是个佣兵。
但是苏沁冉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有什么特征?”
“有纸笔吗?我能画一点出来。”
迟暄自己起身去拿了纸笔,走到门口的时候拍了拍严秘书的肩膀,说:“回去休息吧,没事。”
当半身像画出来的时候,迟暄神色凝重,这个人就是研究员。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了吗?”
迟暄看着男人期待的眼神,打开了一封邮件:“张先生,也许你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个虐童和霸凌的从犯,这个颠沛一生的男人放在心尖上至今找寻的妻子已经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公寓里。
从给迟暄的报告上看,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而且似乎在躲什么人,没有留下任何记述性的东西,像是割开了过去。
至于杀人手法,让苏沁冉吸了一口凉气,那个连环杀手难道已经逃出去那么远了吗?
不止苏沁冉,男人也看到了这干净诡异的照片,他哑着嗓子大喊:“是那个老头,是那个老头!”
但是又觉得不对,这是在异国:“不是他吗?”
“你还看到了什么?”苏沁冉觉得连环凶杀案他们都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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