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去找自己的衣服时,发现东西倒还在箱子里,却被压到了最下面。
好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为什么连那天刚换还没洗的衣裳也被叠放在一起了?
她自己都颇为嫌弃地将那些衣物拿了出来,打算就换紧挨着的那条蓝灰色裙子配上次穿过一下下的象牙白的琵琶袖上衣。
待她换洗了出来,大狗身上的毛发差不多都干了,虽然还谈不上光亮顺滑,但也蓬松干爽了。腹部、四肢和翻转的尾部终于重现了雪白的颜色,和背部渐变下来的黄棕色搭在一起看着就特别暖人。
终于不再是那副可怜兮兮又病怏怏的样子了,它看起来健康精神多了。两个小孩都被它现在的样子迷得不要不要的,小家伙脸上重新有了欣慰的笑容,而小豆子的“禄山之爪”更是从未停下过,左手摸着小黑狗、右手抚着大黄狗,好不惬意。
只它不时用后爪去抓挠耳朵,冯时夏心想是不是热得干燥了,忙让孩子们带着狗狗回了院子里。
可到了院子大狗还依然如此,她有点怀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它抓挠的地方已经掉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毛发,秃的地方还有白色的皮屑浮在上面,十分明显。
这看起来有点像患上皮肤病了,想到洗澡时在它肚皮上发现的那块红疹,约莫不会有错了。
但这里没有宠物医院,她手头也没有药膏,现在只能观察看看。正常来说,不太严重的皮肤问题,保持清洁不要传染到其他地方,就算不擦药,一般也能自愈的……吧。
她不是很确定,但消毒还是得做的。她一再拍下它不停想去挠的爪子,严肃地制止它,给它一种信号,不能去做这个动作,并让小家伙一起监督着。
要是有防舔的伊丽莎白圈就好了,直接就能杜绝它抓挠的行为了。
没有碘伏、碘酒或酒精,只能拿单纯的酒暂代消毒了,聊胜于无。伤口的地方她不敢直接拿这个去擦,刺激性太强,且按动物的恢复能力来说,这种不深的伤口应该几天就能愈合。
但她还是端了一点淡盐水过来,借着小家伙的手拿一块碎布把那三道伤口擦洗了下。
一直装篮子里不是很方便喂食,她本打算等它们身上的毛发干了之后就放出来的。可现在它这种情况必须保持身体的清洁,才能让皮肤好转,再加上自己确实有一点点的洁癖,干脆还是征用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中号圆簸箕,给它们母子作为在院子里休息的坐垫。
这样它们就能自由出入,想走动的时候可以走动,也很容易做清理。虽然目前大狗很可能只能静养。
未免出现和木盆一样被拿错的情况,她特意选了一根鲜红的丝线绑在上面。
现在身上的债可是越来越重了啊,冯时夏感叹。
对于它的腿,她虽然能猜出是骨折,但判断不出具体的位置,也看不出内里是否有错位,她不知该如何做。
但什么都不做也不行,这样即使以后能自愈,万一里面有问题,很可能以后也会长成畸形,影响行走。
冯时夏回忆了下初见时的场景,感觉应该是伤在关节或者小腿的地方,根据之前它走路的姿势来看。
想想还是去后头找了比它小腿略粗的树枝劈了四段木板,在小家伙的帮助下给它整个小腿及关节上部都四面围夹住,拿给它洗澡的那块布巾缠好,用细麻绳捆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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