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记挂着除草的事,冯时夏没有完全沉睡下去,迷迷糊糊回想着今天的事,越发觉得还得努力些。她想有辆车,比比自己这两次来回县城的时间,有车至少能省三分之二的时间。
差不多半小时后,她爬了起来,把小家伙也叫醒。下午睡多了,晚上可睡不着。
牵着还有点迷糊的小人儿,拿上工具、带上水就去拔草了。灶膛里仍旧燃着一根大柴,地离得近,过半小时再回来看看便是。
晒了三天的地表面有些板结了,要将杂草连根拔出得费点力气,得一直弯腰不提,还得注意别把作物当草拔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大大小小7块地都清理完,那些种着青草的地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非要说的话,就是精神了些。原来还有点焉焉的趴在地上,今天终于挺起腰来了。
卵圆叶片的植物上开出了好多粉紫色的花朵,蕊芯殷红,也有少许通体纯白的,像一只只展翅的蝴蝶栖息在藤架茎叶上。
另一种羽毛状叶片的植物顶端数朵挨挨挤挤并开的五角形黄蕊白花也更多了,远看像一朵朵炸开的棉花球。茎叶好像膨大了些,又分出许多枝来,枝繁叶茂用在这种植物上竟也不违和。
她真好奇这样漂亮的两种花最后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子。
拔下的草好像扔哪都不合适,在她看来,这些属于垃圾,最后还是带回后院了。
折腾了一天,也挺累的,趁着日头,她打算烧水给两人都洗洗。小家伙又在蹲守院门了,她琢磨着还能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干,瞥见大盆里剩的那些撒着芝麻的饺子,想起做芝麻糊的打算来,趁烧水的时间,可以做。
做芝麻糊不难,关键得磨粉,要是有破壁机,一键就能处理好,而这嘛,只能靠那个木钵舂了。
“亲爱的时夏啊,你是要这个金石磨呢,还是这个银石磨啊?”冯时夏捧着从矮柜里翻出的木钵,多想能摩擦出一个钵神来。
Fine,少做点,累不死的。
将其他原材料都拿出来,想想又把那个矮胖的榛子形白瓷罐子捧出来,旮旯角的花生也拎出来。
“阿越~”
剥花生很能打发时间。
于长早早将今天要处理的木料弄完,忽略师傅一贯的冷眼,为了省时间,直接花了16文跟师娘换了6个鸡蛋和2斤碎米,淡淡瞥了眼都没量平的米筒,小心将东西装好就往村中去了。
今儿有家杀猪,刚好割二两肉给云婶她们。
紧着脚程赶到县城南门,花一文钱搭上了回乡里去的骡车。
“家去啊?”赶车的老汉已经很熟悉这个少年了。
“嗯。”于长响亮应声。
“是该回去帮帮大人,这阵子还有得忙罗~”老汉随口唠着。
“是呢。”于长淡淡应和便不再出声,目光定在看不见的村落那方。
“坐稳啰~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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