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的本事,就也有醒的本事,早上自己还得赶回去,但阿元估计起不了这么早,自己回来一次不能面都不见又走,只能到时候想办法搭车过去了。
但于长还是在天刚蒙蒙亮就起了,没觉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心下稍安。灶膛的火早就熄灭了,外面还是小雨,这雨水和低温也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才能过去。
他起身活动了下手脚,便把火先升起了,等身上温度上来,手脚不那么僵硬了,才从橱柜里抓了一大把糙米,一点高粱和燕麦,一小把花豆,想想又加了一小把白米。
打开袋子却发现前几天买回来的三斤白米已经所剩不多了,倒有点奇怪,以往每次阿元都会省着吃,哪怕自己说多煮一些也没事,他都会省到自己下次再买回来的时候。
然后在那一天,他们就会煮一顿纯白米,俩人高高兴兴地吃一顿,虽然配的还是清粥小菜。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坏事,他只是有点担心对方身体是不是哪不舒服了才这样。
如果只是单纯地想多吃点白米,自己可以在空闲时再多做点小玩意稍人卖卖,或者休息时再想办法找点小工,幸苦一点都没事,只希望他能一直健健康康地就好。
将淘洗好的粮食倒进砂罐里,加了大半罐的水,有点夸张,但是自己等会得出门,这粗粮也难煮得很,也不怕水多,慢慢熬就是。
待水沸腾烧开,于长就把火势弄小了,只用了两根大木柴维持着小火。陶罐的药汁也放在后头的灶口让它慢慢温着。又穿戴上蓑衣斗笠把水缸和桶里的水都挑满后扛着锄头就去地头了。
这下了两天多的雨了,地里的水不知道积多少了,这一亩的坡地种的东西都是他和阿元一滴滴汗水换来的。如果就这样被雨水灌死了,那可真就太伤了。
到了地头一看,却完全不是预想的那种场面,地里的积水一点都不多,或者几乎可以说没有什么积水,这倒是奇怪得很,他连着查看了几块地都是如此。
难道云婶家帮忙处理了,可是这几天他们自己也应该很忙才是,他们家的地比自己的多多了。
但除了他们自己也想不到别的人了,他可从来不会认为这是阿元自己一个人做的,莫说就他一个几岁的小孩能干多少了,自己也从来叮嘱他不允许他一个人的时候到地里来干活,况且他一个孩子自己也不懂农事,怎么会想到要来排水呢。
看来等自己把几处还不太畅通的地方重新疏通好,就能回去了。之前还担心这点子时间不够干多少的,本想临走时再请云婶他们帮忙的。
现在倒是都处理了,自己的时间也宽裕好些出来了,下次回来再给他们带点东西,顺便给些报酬吧。
这会天冷,花生还不适合下种,于长在地头不过呆了半小时,就打转了。
到家后在茅房外正好碰到刚醒来的阿元,这家伙,每次都说一个人的时候让他把便桶放到屋里,早晚用起来方便,不然迷迷糊糊地摔了可受罪了。
但这小人儿也不知是随了谁的讲究,捏着鼻子硬说有味道,平常就是不愿用那些东西,更别说放到屋里了,也就冬日里冷得很了,他才会愿意让它呆在后门外,晚上方便的时候用。
估计也是自己惯的,家里就他们俩人,活又多得很,他也无法时时刻刻盯着阿元。
以前阿元还小,都是大人把屎把尿,他自己也没意见,也不咋记事。从他差不多记事起,搬到这里后,自己为了他的安全,想尽办法折腾了那个不会掉进去的茅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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