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感受到他的反应,就把他的脸捧起来,强迫他对视,还拉起他的手随着韵律开始摇摆。
“……忽然有一天,小邋遢变了。邋遢大王他不邋遢,大家喜欢他。”同样的简短的十句歌词,终于将他的注意力转回来了。
一曲终了,冯时夏看向山林那边,却不知什么时候,那群孩子又走了。
小家伙听得又没声了,急急地又“夏夏!”“夏夏!”地叫唤,还伸手来拨弄她的嘴巴,像是要寻找什么开关似的。
冯时夏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被当成了一台点歌机。
悲伤辣么大!哭都哭不出来!
俩人重拾起工作娱乐双模式,在这首新曲的陪伴下,终于结束了这一整天的劳作。
此时天色也开始变暗了,冯时夏想着光秃秃的厨房里,啥也没有了,考虑着要不要带点菜回去。
只是她倒是犹豫,万一这地不是小家伙家的怎么着?
看着那边甚至开始哼哼着给左边的一颗生菜唱歌,又摸摸右边的葱苗嘀咕的小家伙,冯时夏心想着,对这些作物这么爱怜的小人儿,真要看她拔了菜,该不会哭出来吧?
但民以食为天啊,冯时夏还是过去“商量”拔菜的事了。
表达完想法,冯时夏已经做好了迎接一泡泪水了,结果,却愣愣看着小家伙已经蹦跳着在各菜垄间挑选起来了,神情愉悦得好像刚才还跟蔬菜们交流感情的不是他。
这是一种什么思想,冯时夏表示不是很懂。
可还是阻止了小家伙想要大干一场的动作,没有冰箱,弄那么多回去放着也焉了。
小家伙家里也没有啥鸡蛋了,韭菜就不用了,菠菜还能再长长,也先不拔了,萝卜刚吃两顿,也不弄了,再说它还重得很。
冯时夏倒是想找找姜蒜什么的,可是她认识的蒜苗找半天没找见,而姜,她只认识买回来的那种块茎,长在地里啥样,她根本就不知道。
再加之他们没带什么篮子过来,也不好拿,最后冯时夏也只挖了一小颗白菜、三颗生菜,扯了一把葱。
把葱交给旁边极想帮忙的小家伙保管,自己一手抱菜,一手扛着锄头。
正打算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回去,却不料又被小家伙拉住了衣摆。
冯时夏用眼神询问,小家伙却指向另一个方向?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活要干?不会还有其他的地吧?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不早点回去做饭,估计就又得摸黑干了。
今天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她的身体也到极限了,从没干过农活的手心也磨出泡了,之前一直握着锄头也没感觉,后来拔菜时才觉出刺痛来。只是小家伙都坚持着,她又有什么理由抱怨呢?
只是天色已晚,实在不宜再做下去了,也做不了多久了。再赶农时也不急于这一天。
心里打着鼓跟着小家伙绕过前面的弯,冯时夏想着,如果是真的还有其他要清理的地,那就怎么也要劝下小家伙回去,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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