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冯时夏才放心了。
既然他身体并没有受多大影响,还这么干劲十足,冯时夏也只得继续了。
不知是不是其他人一早就过来忙活完了,走到这边也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人。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自己这种状况,碰到陌生人也无法解释她跟小家伙的关系。在能正常交流前,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少往人眼皮底下凑得好。
强打起精神,和小家伙边重复学习边清理,到后来,冯时夏觉得自己已经是机械式劳作了,只靠着之前形成的条件反射在支撑着了,手也磨得疼。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山下村落聚集地那再次飘起缕缕炊烟,冯时夏才知道大概是到中午了,他们也实在该歇歇了,便过去叫停了还在埋头苦干的小家伙。
拉开他的手一看,也是磨红了的,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她比划着“说”该吃饭了。
小家伙看看还剩不多的地头,略有些不甘心,但只犹豫一会便点点头同意了,俩人打道回府。
得到他首肯的时候,冯时夏的内心简直在欢呼,用仅剩的几分清明保持着面上的冷静,抓起锄头转身才几步,发现,这锄头已经不是刚来时候的那把锄头了。
这锄头此时重若千金,冯时夏很怀疑自己能把它这样拿回去,虽然路程并不远。
她更不可能让小家伙帮忙拿,最后只得把它扛起来,如很多书画影视里那般,着蓑衣草鞋的农夫扛着一把锄头走在田间小道上。
这情景较“带月荷锄归”也只少了分月色。
旁边的小童也是很应景了,若不是比这“农夫”还称职的话。
锄头扛起来后,手便只要稍稍用力压制保持住平衡就好,承受的力道转移到肩膀上就轻松多了。
倒没想到,长时间弯的腰突然要维持挺直的姿态,居然也有一瞬不适。
回去的路反而因为身体的疲累和不适走得更稳当了,因为也只能慢慢挪回去。
小家伙仍旧坚持牵着冯时夏,可能对早上的状况记忆犹新,不敢大意。配合着她的节奏,放慢了步速。
快到院门前,冯时夏又望见屋后那片竹林,想起了之前脑子里勾勒过的竹笋,但那些相关词语自己都还不会,此时也没法问小家伙是不是真的有。
她打算寻个机会去看看,雨后是不是真的会有笋生长。
长期呆在水泥钢筋大楼里的人群对这种山村野趣大多都格外有兴趣。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立马把这一身的装备都卸下,连沾满泥浆的鞋袜都是不可言说的负担,有点洁癖的冯时夏此时都宁愿光脚。
第二件事是赶紧烧水准备清洗下,他们这种气温下在外面泡了半天泥浆也不是开玩笑的,最好还泡泡脚,姜汤也该喝一碗,何况自己已经是半感冒了。
这样打算着,冯时夏就拉着正准备开卧房门的小家伙转去厨房了,这一系列事情都得小家伙先生好火才行。
小人儿是真的脾气好,不管冯时夏让干啥,都不会反抗阻止,也不多啰嗦磨叽。
只是果然还是没有找到姜,冯时夏也只能被迫接受用热水代替了。倒是看到橱柜那多了一大把韭菜,也不知是哪来的。或许“肚仔”一早又来过了,而自己未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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