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已经学了一遍,但现在也才第二次,他还是不能很好地掌握漱口的要领,嘴巴鼓动鼓动着就喝不少下去。
昨天是清水倒还好,今天是盐水,可涩得他眉头蹙得高高的,五官都有点变形了,整个身子还抖了两下,一脸可怜相看着冯时夏。
冯时夏只觉好笑,但并未让他停止,这是必须掌握的技能啊,可含糊不得。
最后仰头咕噜咕噜那两下,更是让他再次呛着,冯时夏无奈只得降低了标准,容他通过了。
给他擦擦眼角的眼泪,安抚地对他笑笑,“很棒!阿越做得很好!”摸摸他的头鼓励着。
许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又被冯时夏明显的表扬姿态所感染,小家伙也不再苦着一张脸来,反正那阵子不舒服过去后什么事也没有了,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洗脸小家伙已经熟练得很了,不用多教什么。只是在他再次两手把布巾挤成一团来试图排干水分时,冯时夏才教他两手抓握两端反方向拧动的方法来绞帕子。
虽然第一次也是不能做得很好,但是不再会有明显滴滴答答的水了。小家伙的学习成效还是不错的。
昨天洗的衣服因为一直晾在灶膛边,现在已经半干了,冯时夏又重新给翻了面,估计再放得一天就能彻底干透了。
两块帕子倒是都干了,将湿的这条重新晾上去,藕荷的系回手腕,茶白色的收回包袱里。
现在可以吃饭了,这会冯时夏已经不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已经在这吃了这么多顿了,也不是简单一句接受别人的好意能敷衍过去的。
虽然自己现在也身无长物,但到时走的时候,还是会补偿些东西的,如果他们看得上的话。
如果不能,到时候自己赚了钱,再给他们相应的花费吧。
依小家伙这种固执的性子,也不可能放任她不吃的。
冯时夏拿过一根筷子,稍稍挑了些尝了下味道,小家伙是放了盐的,但估计不多,味道还淡得很,自己又加了少许进去重新搅拌开。
漱口的碗稍稍冲洗下,冯时夏就把粥倒进去了,各倒了一碗,罐里还有差不多一半的分量,不过这粥稀,这点也不算多。
本来昨晚一个红薯,到现在应该是有点饿的,但冯时夏感觉自己并没有小家伙表现得那种急切,好似没有什么胃口。
想起昨天中午小家伙夹的腌菜,她领小家伙到昨天的坛子前,跟他比划询问能不能打开。
小不点可没有一点不愿,见冯时夏就站那不动,还主动去掀盖了,经过自己半诱哄式的方法,冯时夏如愿以偿能以腌菜佐粥了,不过她也内心很鄙视自己这种“行为绑架”。越发想快点掌握好语言这门技能。
临出门去堂屋前,小家伙还在灶口灰堆里扒了扒,原以为他是去查看火的,没料到居然看他从中扒出一个黑乎乎的球来,然后见他熟练地往灶台一磕,麻利地剥开了,露出里面焦黄的模样来。
这时冯时夏明白了,这小人儿是煨了一颗蛋,看他剥得坑坑洼洼的,蛋壳上沾的蛋白都仔细舔掉了,刚刚洗干净的嘴边又黑乎乎的了。剥好的鸡蛋上面也有小手沾上的灰迹。
冯时夏放下碗将鸡蛋用昨天烧剩的开水冲洗了下,放进腌菜碗里。小手和嘴巴也给他重新擦擦干净,等会还得吃饭呢,这黑灰吃进肚子里可没什么好。
让他端着腌菜碗,自己端着粥拿着筷子勺子,俩人就往堂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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