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我次奥!”
宋书书吓得尾巴根到后脑勺,又过了一次电,原地蹦起多老高。
趴在杖子上的虎啸林,壮硕得肌肉都要爆开了,还是圆头圆脑的模样,却不是人脑袋,而是一个威猛的虎头,腮毛乍向两侧,额头上的王字纹,像活了一样,还在不停地扭动,钢鞭一样黑黄花的长尾巴,不停地左右甩动着!
宋书书疯了一样,嗷嗷地叫着冲进凤哥的家!
才一进大院的门,咯咯咯的鸡鸣声响起,火红的,雪白的,芦花的,清一色无比雄壮的大公鸡,英勇地扑了过来,每一只都不比胡莉偷回去的那只鸡小!
在人们的印象里,鸡这种生物,好像只是养着用来吃的,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玩意有多厉害!
如果说,大鹅属于社会我鹅哥,那么,公鸡,绝对是禽类中的红花双棍!
尖尖的鸡喙,一叨就是一个血洞,炖煮后贼香的鸡爪子,杀伤力更大。
扑楞着翅膀的大公鸡,飞纵而起,十来斤的大公鸡,大爪子一蹬,足以把一个成年人蹬个趔趄,尖锐的鸡爪子,一勾一扯,就是一道大血口子!
宋书书活了二十多年,对童少年时期,农村的生活印象最深刻。
当这些大公鸡,乍着脖子上的翎羽,挟风带雨地扑来时,宋书书十分明智地,把外套向脑袋上一扣,紧跟着,扑愣愣的风声啸响,后背上两三股大力扑来,被几只公鸡蹬在后背上,一个趔趄冲进凤哥家的家门。
“凤哥!救命啊!村里有……”
宋书书扑腾一声,坐到红砖铺成的地面上,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炕头,尾巴根到后脑勺,再过一次电。
那种似尿非尿,似爽非爽,酸叽叽,胀乎乎的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房间里,一双七彩色的巨翼,缓缓地张开,绝世容颜自翅下,缓缓地抬起,在清冷的淡笑当中,渐渐地化做凤首。
凤首之上,长长的凤冠翎扑鲁鲁地闪动着,后颈上的翎羽,在开合之间,让宋书书满肚了的形容词,只化做一句,我次奥,好美!美到冒泡!
宋书书四仰八叉地躺地红砖地面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喃喃地道:“都是,原来你们都是!倒底是敲骨还是吸髓,随你们来吧!”
一阵簌簌的磨擦声中,华丽的凤冠翎前倾,尖尖的凤喙,也探到了宋书书的面前,一双圆圆的,有如星辰一般的凤目,紧紧地盯着他的额头!
宋书书的额头发痒,它该不会是想要啄穿自己的额头,吸食脑浆吧!
若是这样也好,好歹能死个痛快,免去被拆骨嚼肉的痛苦。
只不过,传说当中,妖怪不都是吸食人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吗?那种死法,肯定贼拉痛苦吧!
“咕咚!”
一声巨响,窗子被撞碎,一只火红色的大狐狸,怀里抱着两只硕大的公鸡,破窗而入。
大狐狸一爪掐着一只大公鸡,人立而起,口吐人言喝道:“凤哥,你倒底想干啥?吃人犯法的!”
凤首微微抬,带着清冷的淡意,望向那只人立而起的大狐狸。
大狐狸爪子一扭,嘎崩一声,将两只大公鸡的脖子扭断,向外头一扔,用糯糯的声音,凶巴巴地道:“你瞅啥!”
“瞅你咋地!”
“啊哟我去,凤哥,几个意思啊,来来来,好不容易灵潮来一次,咱比划一下呗!”
大狐狸说着,三条蓬松的大尾巴,也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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