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光点是有温度的,她将脸贴上去,细细感受着久违的温暖,一时间整个人都如坠梦境,飘飘忽忽的不知身在何处。
“小白!”
手心的光点晃了晃,语带严肃道,“快醒醒,这池水不能再继续泡下去了!”
难得云一扬如此疾言厉色,束云白本能的一惊,突得从内视状态被抽出来,眼前的一切瞬间清晰,怀抱周身的粉色池水仍在“噗吐噗吐”滚着泡泡。
束云白当下再不犹豫,“唰”的站起身来,只轻轻一跃便出了温泉,半靠在池水边缘。
正想伸手将鹿狄君的骸骨给捞上来,就见一阵青烟四起,水池越跳越激烈,骸骨就如同被融一般,一点一点的向池水中沉去。
“鹿......”
束云白忙探出半个身子,想着好歹也要救下来一部分,谁知池水竟像是有意识一般,突然掉头向着她喷涌而来。
“小白,这是她的意思,你就遂了她吧,”云一扬的声音适时响起,束云白怔了怔,眼睁睁看着骸骨逐渐被吞没,最后变得一池平静再不兴起任何波澜,只得叹口气。
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来,束云白缓缓蹭到池边,小心翼翼的将其灌满,塞好瓶塞,妥当收置在天蛇袋中,又掏出一身干净的衣物来换好,这才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秘洞外,祁白坐在石碑下已经等候多时,见她脸上大好,皮肤白皙透红,明眸皓齿,忍不住点点头,淡声道,“毒解了?”
“嗯......”再看石碑时,已经没了先前的眩晕感。
束云白坐在祁白身边,仰着头将石碑再次耐心的看了一遍,这才喃喃道,“我如今是这杏林苑的首师了,药田我也会开了,只是......”
鹿狄君给的传承,是她毕生的心血。
自然,还有关于她生前的所有故事。
先前被传承强行灌进脑中的许多事,她都需要些时间来梳理,但唯有一样,是她现在就想解决的。
“国师......”束云白抿了抿唇,犹疑道,“他是当年最后一代杏林苑的首徒诶。”
桑于卿是鹿狄君唯一的弟子。
至少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又是杏林苑唯一存活下来的后代,不但不是杏林苑的下一任首师,还摇身一变,成了青云国的国师。
这算什么......
潜伏着伺机报复,或是根本就是他背主投敌?
祁白琥珀的眸子向着束云白一扫,淡声道,“不必关心这些,出去一问便知。”
顿了顿,他又道,“毒解了,自然之力也回来了,先适应适应,至少升个武王再出去吧。”
......
怎么好像在你嘴里,升个武王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束云白咧了咧嘴,还不待开口,就见祁白又想起什么一般,难得眼底亮了亮,伸手道,“灵果,我要吃。”
......
白虎大人你这样很不矜持你知道吗?
“不行,我的力量才拿回来,灵果至少要再等半年,”束云白摇摇头,无情拒绝。
“哦......”祁白点点头,眼底又回到了先前的平静无波。
他站起身,一边招手唤来小妹噗,一边向着山下走去,似乎是要给束云白腾出一个修炼的安静地方来,不欲打扰一般。。
束云白看着一狼一虎和谐的并肩而行,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丝笑意,她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再次进入了内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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