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活着,”小果子迅速合起手指,顺便还用空出来的一只手伸进怀中按了按小妹噗,免得吓到它。
好在,小妹噗吃了法器,已经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那恩公可有什么法子让她清醒过来?”虹时放下床帘,紧张道。
想了想,束云白从天蛇袋中取出一包药粉来,在虹时伸手要接时,手指一钩握在掌中。
“她都已经这样了,你的仇该报了吧?”
还是说,一定要手刃仇人才痛快。
束云白不解,扬哥哥明明教她得饶人处且饶人的。
“不是我亲手做的,我总不甘心,”虹时垂下头,掩去眼中熊熊焚烧的怒火,“她对我义父所做之事,要残忍千倍百倍,我不能便宜了她。”
嗯......我怎么觉得,许夫人落得这样下场就已经挺残忍了。
脸被划得血肉模糊,身上更是没有一寸好皮,如果方才她没看错的话,该是手筋脚筋也都断了,只剩下半口气的人,求她来救活就是为了再折磨一遍,她可不愿意浪费了药还当帮凶。
“恩公!”
眼见着许夫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而束云白仍是死死捏着药包不肯放手,虹时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来,连带着语气都强硬了三分,“还请恩公快些给我!”
烈姑娘,她吼我......
束云白想起先前冯烈儿跟她说的话,有些感慨于自己的涉世不深,一步步被虹时带着走,到了最后还要做帮凶,简直不要太受气。
她想了想,还是将药包递给虹时,凉凉道,“这包是锥心散,只需要沾一沾舌头,便能立即毙命。”
虹时拿了药包,正喜悦的要拆开喂给许夫人,闻言动作一顿,回头咬牙道,“恩公为何偏不肯成人之美?!”
“这不是......挺美的吗?帮你报仇快狠准,哪里不好了。”
小果子无辜的耸耸肩,一脸诚恳。
“虹时要的是能救她的良药,并不是什么毒药!”
“哦哦哦!”
仿佛才听懂一般,束云白连连点头表示理解,但很快又为难的皱眉道,“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药,那可是很贵的。”
不但贵,而且有钱难买。
此时,就正躺在虹时的手中。
一把将药包塞回给束云白,虹时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压住舌尖即将喷涌而出的难听话来,她想了想,勉强道,“恩公,这毒妇作恶多端,咎由自取,恩公何苦帮她?”
“你哪只眼看到我帮她了......”
不欲在此继续纠缠下去,束云白轻轻打了个响指,绘香簪微震,瞬间控制住了面上戾气渐浓的虹时。
见她眼神空洞的不吭声了,束云白看了看手中的药粉包,还是决定先救人再说。
至少,她的千崇草还需要这山庄的主人出面才行。
至于虹时......暂时让她沉寂在甜甜的幻象中吧。
小心翼翼的将满满一包药粉洒在许夫人身上,那些被血冲的狰狞的伤口逐渐愈合。
很快,床上躺着的人儿“嘤咛”一声,缓缓叹了口气,张开了双眼。
“阁下是......”
从束云白见她起,她就一直在床榻上窝着,先是被虹时下了毒,后又被许庄主折磨成这副模样,自然是没见过庄上客人的。
“许夫人好,叫我小白就行。”。
甜甜的笑着,束云白眨巴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想要贵庄的千崇草,您看我去哪里取比较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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