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几个字在嘴边转了个来回,终究还是点头道谢,虹时在束云白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目光沉沉的望着昏倒在网下的许庄主。
“恩公,”
她拽了拽束云白的袖子,艰难道,“这个人他丧心病狂,以活人炼药,那乱葬岗便是他的罪证!”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一旁淡漠的祁白,双眼通红,“郡王爷,那些人,可都是陵山的百姓啊。”
字字悲痛,声声控诉,直叫人听了心中阵阵发寒。
祁白却没有看过来,只是抬头看了看月色,沉默不语。
“我知道,”束云白抿唇点头道,“方才就猜到了。”
许庄主怕是很早就在研究制作毒人的方法了,他抓活人实验,不成便将尸体丢在庄子偏僻的角落中,设下结界,上了门锁,规定谁都不可以靠近。
若不是她循着灵气找到了被打得半死又被活埋的虹时,恐怕他们也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对之处。
至于毒人的作用......
说到这个,连她都不得不佩服研究出这方子的人。
毒人一成,即可疗毒,又能治伤,长期服用更能增进修为。
怪不得布儿茶总是面色蜡黄,身形瘦削。
想来,庄主也饮过不少亲生女儿的血吧,就是不知道,当他听说布儿茶是自己亲女儿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苏慧早已揽着布儿茶跃上了坑顶,二人坐在一边,低低说着些什么,束云白笑眯眯看着也不打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虹时,犹豫着问道,“刚刚听布儿茶说,许夫人好像受了伤。”
照理说,虹时的仇怨与许庄主无关,只是因为他做毒人太过残忍,本着心善才站出来戳穿。
此时许庄主既已被控制,接下来的虹时,该是要去找许夫人说道说道了。
“受伤?”
虹时皱了皱眉,眼底逐渐酝酿起疯狂的恨意来。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的向着束云白行了一礼,郑重道,“恩公,虹时这就去为父报仇,待大仇得报,一定回来报答恩公!”
呃......
小果子苦恼的挠了挠脸颊,嗫嚅道,“我没想让你报答的。”
见虹时转身要走,她急忙追上两步,“那个,我,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
冯烈儿一把拽住,气道,“让她去送死好了,你还嫌不够累吗?”
“不是啊......”
小果子捏了捏衣摆,别扭道,“我,我就是想着,这幽映山庄的庄主出了事,庄上谁说了算啊。”
她的千崇草......
没好气的点了点小果子的脑门,冯烈儿叹气道,“走吧,我也是服了你了。”
烈姑娘发话,小果子自然欢天喜地的挽起她的胳膊,抬脚就要去追虹时。
“祁王爷呢?”
冯烈儿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依然望天的祁白,“可要同去?”
怎么说这位也是陵山的老大,他的地盘出了问题,甩手不管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无妨,”祁白摇摇头,示意他们先走,“明日会叫手下来处理。”
言下之意,好像真没他什么事。。
祁白一贯如此,两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习惯了,于是点点头,手拉着手跃出大坑,向着许夫人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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