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小路并不好走。
一般都是附近的村民为生计所迫,才会来到这深山之中采摘一些药材与稀有食材,渐渐地,就踩出那么几条仍旧长着倔强杂草的小道来。
当然,人迹罕至之处,魔兽也少不了。
此刻的束云白就正在与一只硕大的鼠状魔兽大眼瞪小眼中。
“这是......”
冯烈儿站在一边,新奇的上下打量着这只半人高的家伙,毫不担心的问道。
“锐爪啮鼠皇。”
极力忍住胃里的翻腾,束云白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感觉有些干涩了,这才向旁边挪了挪脚步,舒了一口气。
“可控制住了?”
冯烈儿急忙将她拽到一片干净的树叶堆上,随后拍了拍手,从腰间取出一把镶了三色宝石的匕首来,在魔兽身上来回比划着。
“嗯,”知道她要取内丹,小果子索性往地上一坐,一边锤着肩膀,一边再次感慨绘香簪的好用。
原来,两人还没走出几步便遇上了这么个恶心人的家伙,本来嘛,一只士品高级的魔兽对于两人来说,是不怎么具有威胁力的。
可这家伙一眼看到还有武王存在,立马磨着上下两片大板牙,张口就要喊人,啊不对,喊兽来。
这可就不太好了。
于是小果子当机立断的发动了绘香簪,还一个不小心,在惊吓之中将灵力催到了最大。
这一重又一重的幻境落下,直接将耗子砸的整个吱都麻木了,在内心一片祥和中被敌人轻松取走了修炼多年的内丹,至死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啧......”
看着白净素手上沾染了许多污血,烈姑娘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一手拈着取出的内丹,一手还握着匕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冲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先洗手。”
向西不远处就是一条涓涓细流,束云白点点头,抓起一把干净树叶递过去,示意冯烈儿先将就着擦一擦。
两人不敢在原地多耽搁,怕有更强的魔兽循着血腥味道而来,故而在寻到溪流时,没有立刻停下清洗,而是顺着溪流而上,一直走出去好远。
“这里吧,已经很远了,”冯烈儿蹲下身,将玉手泡在清凉的水中,反复擦拭着染血的内丹。
“看,土属性。”
内丹逐渐呈现出淡淡的土黄色来,她顺手递给束云白,又将自己的手洗了好几遍才算罢休。
“给我吗?”
小果子一愣,急忙接过来又在自己的衣摆上擦了擦。
“嗯,”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将手抹干,冯烈儿站起身,面色沉郁的看了眼西北方逐渐黯淡下去的光彩,催促道,“快走吧,异宝怕是快要出现了。”
两人重新扎入树林之中,这一次却是谨慎了许多。
当远远察觉到有魔兽气息时,就互相提醒着绕道而行,尽量避免与它们发生冲突。
可深山中本就该是魔兽的聚集地,任她们再如何小心,也很难不遇上一些低等魔兽。
于是,在烈姑娘第四次以灵弓打穿一只士品中级魔兽的脑袋时,就再没什么刨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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