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明梵城中也有许多这样沿街乞讨的例子,当初的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还将仅有的铜板给过一个看上去最可怜的中年人。
谁知,没过几天,她就在城中最昂贵的酒楼门口撞见了那个千恩万谢拿走她铜板的男人。
一身的丝绸华服,酒足饭饱的样子。
比她过得,好多了。
犹豫了许久,束云白叹口气,还是走上前去,从随身荷包中掏出一小包药粉来。
吭哧吭哧的将人摆弄着坐起,又吭哧吭哧的打开手中的药包,掐着那姑娘脏兮兮的小脸,一股脑儿灌进去,顺了顺她的前胸,又狠狠锤了一下她的后背。
“噗咳咳咳咳。”
刚咽下一口,那姑娘就被噎的拼命咳嗽起来,紧接着,人也清醒了。
看吧,不用把脉,仙灵果驾临,药到病除。
一把抹掉被喷的一头一脸的药粉,小果子一边思索着是否该改进一下吞服方式,一边又从另一只荷包中取出一小把碎金子来,哆哆嗦嗦塞到姑娘怀中,小嘴一瘪,站起身转头,哭奔。
请不要再来考验善良的我了,掏钱的感觉太虐心!
“你瞧你那抠搜样子。”
见她跑过来,冯烈儿哭笑不得的揉乱了束云白的小脑袋,温声道,“上车吧。”
“等等”
身后,已经完全清醒的姑娘踉跄着跑来两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悲泣道,“多谢恩公搭救之恩,还请恩公表明身份,待虹时葬了父亲,定为恩公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说罢,“呯呯”就叩了两个头,那声音,直结实到束云白心都跟着颤了两下。
冯烈儿微微蹙起好看的柳叶眉,察觉到身边少女轻颤了一下,似乎有些被吓到,于是上前两步,淡声回道,“她只是个傻丫头,不是你什么恩公,钱你拿着,该干嘛干嘛去吧。”
虹时仍是跪坐在地,冯烈儿也不欲过多纠缠,她回过身,用力托了小果子一把,先将她送上车,冲着呆愣的李伯点点头,自己也跟了进去。
“驾!”
李伯迅速会意,架着马车兜了个小圈绕开虹时,径自往前去了。
“恩公!”
身后,虹时的声音如蛆附骨,束云白又抖了抖,拍掉一层鸡皮疙瘩,本能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一个可怜人罢了,你不用太在意。”
祁白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如一道微凉的清风,奇异的抚平了她心间的毛躁。
小果子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那个姑娘”
冯烈儿仍是蹙着秀眉,迟疑道,“二阶武士的修为,以她的年龄不算低了,何至于沦落到要卖身葬父?”
显然,烈姑娘也不怎么喜欢虹时,那般自轻的求人样子,着实令人舒服不起来。
祁白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到陵山时日不长,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或许,等到了郡王府问问下人
算了算了。
烈姑娘将这在意的苗头掐死在脑海中,漂亮的手指弯起,轻轻敲了敲脑门。
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可怜人罢了,不至于如此上心。
这么想着,她随手又揉了一把身边小丫头的乱发,笑道,“等会儿到了,先出门逛逛啊?”。
束云白无力同她争抢头发的主权问题,只是摇了摇头,用坚定的语气认真道,“我要先换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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